下来,神族往后,可要真的成为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
长此以往,神人两界时差悬殊,发展不平衡。
妖魔如果甘愿困守人间,她倒立着走完九重天。
谢殊萤走上前,广袖轻拂,行了个标准的神礼:“霜华上神当真洒脱,归来数日才想起查阅天规。”宋悦笙目光如水,淡淡道:“月汐提起过你,你是流云宫的织云。但你不是我,不知我每日忙些什么。”
然后,她的视线转向一旁静立的云渚。
“水神气色不错。不过明日凌霄殿上,我定会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宋悦笙转身时裙裾翻涌如墨,留下满台寒意。
这是试探——天帝究竟是忘了只有她能抵御天隙渊邪气,还是把她弄得半死不活,要她沦为净化工具?
答案将决定她以什么方式离开九重天。
“听闻霜华上神在殿前立了‘闭关勿扰’的石碑。”谢殊萤把玩着腕间云纱,“擅闯者皆被所伤……云渚,你说她是否真如传言所言,对神族生了异心?”
云渚收回视线。“谣言止于智者。子正将至,走吧。”
谢殊萤轻笑应声,袖中的时序针正泛着幽光。
她不着急。
有时序针,神族将会处于靶心的位置。
身份悬殊下,一切都将大变。
即使宋悦笙有心经营,也不及她与他们的缘分前尘。
这一局。
终是她占了上风。
不枉费她为了购买时序针,日日夜夜地织云刷经验值。
次日。
晨光未透,九重天仍浸在靛青的夜色里。
凌霄殿外云海翻涌,三十六根盘龙柱上明珠未熄,映得殿内金碧辉煌,却莫名透着一股冷意。
宋悦笙穿着月白色长袍踏入殿门,衣摆暗绣的霜纹随步伐浮动,如寒夜凝冰。
她抬眸扫过殿内众神。
云渚立于左侧,神色淡然。
谢殊萤站在后排,正与一些陌生小仙闲聊。
像她这样的小官是没资格参与早会。
想来是因为时序针。
宋悦笙收回视线,走到应该站的前排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