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场地中央的钟楼,深呼吸了几口,试图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
不多时,片场里的工作人员都各就各位,赵之余原本以为孤森华会在开拍之前对她说些什么,可场务只让她直接进场开拍,她也没有多想,如同上次一样进了钟楼,上了二楼的房间。
她自然也不知道,今天导演组监视器面前的椅子上,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依旧还是之前的房间,依旧没有近景摄像机,随着“action”的打板之后,监视器上的赵之余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她的表演比第一天更松弛,依旧是不惶恐也不孤独的神态与目光,在逼仄凌乱的房间里,形成了极致的寥落感。
站在监视器后方的林亿安露出赞赏的微笑,她比那天夜里走戏时发挥得要好得多,对于下一幕戏她要怎么演,他可谓是万分期待了。
“cut掉下一条吗,导演?”
助理导演也很为赵之余今天的表演惊艳,在导演旁边轻声问,孤森华专注的看着屏幕,“不cut,一条走。”
助理导演懵了一瞬,不过他对于孤导的随性也早有准备,赶紧唤过场务交代让下一幕的演员进场,众人继续待在监视器面前,看着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待在钟楼房间的赵之余始终没有听见“cut”声,她也不敢停,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她低下头不敢看高处的摄影机,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在情绪里保持专注也越来越难,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房间老旧的木门,忽然“吱呀”的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满脸化妆化得通红,看起来就像个醉汉,看见缩在角落的她,猥琐的笑了起来。
赵之余立时就想起林亿安说过,导演的拍摄进程全凭感觉,想必,这就是下一幕戏,导演没喊cut,大概是要接着拍。
她让自己重新保持在专注里,看着那个醉汉,突如其来的,兴奋的笑了起来。
“绝……她怎么会有这种演技啊……”
监视器面前的助理导演惊讶得喃喃自语,孤森华双眸间也浮起惊艳的神色,孤独症患者常常都有突发情绪,突发的淡漠或突发的兴奋,但一个被囚禁已久的人忽然看到陌生人,情绪是很难不兴奋的,她把那种无法自控的兴奋演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