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们不是约好去喝咖啡的吗？
不是已经等了绿灯，按照交通规则在过马路了吗？
为什么会有忽然高速通过的车，让你就这么像落叶一样，在天空飘零之后，落进洁白的雪地里了呢？
“艾潼，别怕，我学过护理，我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
赵之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艾潼身边的，她也不敢看艾潼身下那朵慢慢绽开的血色之花，她跪在艾潼身旁，如同背书一般碎碎的念着，“抢救车祸患者，要先评估现场情况，拨打急救电话……有出血情况要采取止血措施……尽量避免移动受伤部位……”
赵之余一边念着，一边按压着艾潼的后脑，感受着热流不断从艾潼脑后涌出，温暖了她的手。
“要把伤者头部……头部偏向一侧……防止……防止……”
她的声音满是哽咽，眼泪一滴滴掉在地上，手上也没有停止动作，“然后……然后……”
她的眼泪成串成串的掉下来，从未像此刻一般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读书，以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她完全想不起来！
“心肺复苏……不对……固定受伤部位……不是……搬运……不对！”
她的言语如同她的泪水一般破碎，周围传来议论声，“咦，这不是那个明星吗……”
“好像是……被撞的那个好像也是……叫什么来着……”
“那个男的不是那个谁……靳亦宸吗？！好帅啊！”
“别吵！烦死了！”
赵之余厉声大喝，在喧闹的马路上如蚊虫嗡嗡一般无足轻重，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努力回想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做，躺在地上的艾潼却轻轻抬起了手，她立即握住她的手。
并非她想象中的冰冷，反而比平日温暖更甚，一如艾潼始终陪在她身边一般。
“阿琳……”
明明周围满是喧嚣，赵之余却还是听见了艾潼叫她，她把她的手贴在脸上凑到她唇边，“我在，艾潼，我在……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对不起，我是个废物，我明明学过的……”
“礼物……要记得……拆……”
艾潼的声音小得只在呼吸之间，赵之余却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