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他的声音顿住，也往下说不下去了。
假如他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沐如芸，他最了解不过。
一旦她要对什么下手，就一定会摧毁，一次不成还有两次，两次不成还有三次，假如没有虚构的家徽挟制着柏昌，没有他们想要在赵之余身上找的东西，赵之余大概也早就身首异处了。
“你的意思是……她早就要对艾潼动手了？可是……为什么呢？艾潼从来没有招惹过她，艾潼小时候甚至还救过她的命！”
赵之余难以置信的问，靳亦宸蹙眉，“艾潼小时候救过沐如芸？”
“对啊！否则她怎么会答应我去约沐如芸呢！”
靳亦宸愣神之后讽刺的扬起嘴角，抬手捂住了脸。
真讽刺啊。
他无数次的后悔过，当初的自己要是再狠心一点就好了，他不应该躲在树后看着沐如芸在水里扑腾，他应该去她身边，想尽一切办法让她溺死在湖底，而不应该等着那个小姑娘跳下水，把昏迷的沐如芸救上了岸！
而那个女孩，今天却死在了她救起来的那个女孩手里，沐如芸她甚至都不会有一丝犹豫！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赵之余难以接受的问，靳亦宸红着眼眶转过头，双眸里盛着疼痛的认真，“因为这是沐如芸惯用的招数……她，就是个恶魔。她享受的从不是一击毙命的快感，而是长长久久的折磨……你每一次痛苦，每一次流下眼泪，于她而言，都是莫大的快乐。”
赵之余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逆天言论。
从沐如芸掐她脖子那一瞬她就知道，沐如芸不会是什么善茬，可她没想到，她，竟然邪恶至此！
再回想她险些被她掐死的那一瞬间，她好似听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她在告诫她，说，“不要碰我的玩具。”
在那之前，靳亦宸在片场救了社恐症犯了的她。
显而易见，“玩具”，就是靳亦宸。
一股不知是什么的恶心情绪袭上心头，她只觉得翻江倒海，捂着胸口扑到床边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呕出来，倒是流了一身的冷汗。
靳亦宸关切的把她重新扶靠在床头，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