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杯鲁不急不缓地说道:“我虽是纥石烈部人,但我打小儿便跟完颜部的公子王孙们一块儿长大,饮食起居、骑马射猎,全同他们一起。因此完颜部中人,都待我如同子弟袍泽,我使他们做事也都无有不遵。”
张梦阳冷笑着暗忖:“你本来就是纥石烈部的野种,完颜部才是你的真正的家族,这有什么稀奇了。”
“这个牧羊的女子,名叫蒲速婉,如今被我偷偷地养在会宁府城外的姑里甸。我母亲知道以后,怕我把她立做了正妻,这才赶紧设法让我娶了多保真过门的。”
张梦阳突发好奇,支楞着耳朵问他道:“多保真公主和那个放羊的蒲速婉,这两人你到底喜欢哪一个更多一些?”
杯鲁想了想说:“起初我是满脑子里就蒲速婉一个的,因为我印象中的多保真还是个八九岁的小丫头。在我娶她过门之前,我都已经好几年没见她了。谁知见到了她之后,见她已然出落成了个大姑娘了,水灵灵地极是诱人,有人说她是我们女真人中的第一大美人,我觉得也算不上是过誉。”
张梦阳笑道:“这么说来,你是喜欢多保真的多一些了?”
杯鲁犹豫着答道:“也不一定,反正有了多保真之后,我到姑里甸去的次数,是明显地少了的。”说着,他便又是沉默了起来。
张梦阳陪笑了几声,道:“喜新厌旧乃是男人们的通病,看来哥哥你也是不能免俗的了。”又道:“哥哥你真是有福气,既能如愿地得到自己的初恋,又能娶到一位美丽的公主当老婆,实在可以称得上是艳福齐天了。”
张梦阳口中如此说,心中却是暗想:“你这等艳福,和我在汴京皇宫中所邂逅的,可又是颇有不如的了。”
杯鲁烦恼地道:“兄弟你快别说了,哥哥我后来倒霉也就倒霉在这艳福之上。”
张梦阳听他似要说到正题,于是赶忙问:“是么?此话怎讲?”
杯鲁叹了口气道:“自从我大金国太祖皇帝兴兵伐辽以来,我仗着骑射本领也颇了得,跟随着猛安谋克军从上京一直打到辽阳打到中京,这期间各种各样的女人几乎都被我尝遍了,按照他们汉人的话说,几乎都有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了。对了兄弟,你是汉人么?”
张梦阳对他报以歉意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