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果真做了那一国之君,也未见得是什么好事。
“首先为国事操劳那是不必说的。你看你父皇和你叔皇,自从登上了大位之后,哪天不是大小事务缠身,有时候晚上做梦想着的都是军国大事。
“尤其是你叔皇,即便是半夜里想起了有什么事务未办,有什么事务需办,都要披衣起来拿笔写在纸上。我看在眼里呀,都替他感觉累得慌。
“与其那么劳神费力地不得安生,何如舒舒服服地做个自在王爷的好?这也是你叔皇和真丫头的意思。
“况且杯鲁那孩子也不怎么成器,真把他扶上了宝座,他也未见得能做个好皇帝。
“所以么,我昨儿个还对你叔皇说呢,这个谙班勃极烈到底花落谁家,只要抱着随缘的心态便好。
“你呀,就用不着想东想西的了,合剌坐这储君之位,婶婶是举双手赞成,这下你放心了么?”
蒲察夜莺没想到徒单太夫人居然会回答得这么干脆利落,所以对她这话的是否是真心之言,心中尚还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通过她从宫里宫外的渠道获得的消息,眼前的这位太夫人可是挺杯鲁继任储君最力的人物。
虽然她仅仅是当今皇上的外宅,可是她受宠的程度,实在堪比中原的赵官家对待青楼名妓李师师。
她的枕边风,可是比正经的皇后、嫔妃们的枕边风都来得厉害。
尤其要紧的是,杯鲁那厮在宗室子弟中的人缘还偏偏不差,先皇诸子和当今皇上诸子在争夺储君之位的明争暗斗中,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近来竟颇有折中于杯鲁那臭小子的意向。
如今叔皇已经把杯鲁赐姓完颜,这不摆明着是要把储君之位传给他么?
可是这一切都不要紧,蒲察夜莺今晚此来,并不是死乞白赖地来乞求徒单太夫人的。
对这位太夫人,她还有一招杀手锏尚未使出。
蒲察夜莺此刻的心情无比激动,她把自己白皙如玉的手隔着桌面伸将过去,轻轻地握住了太夫人那和她一样白皙如玉的手,呼吸略有些急促地道:
“太夫人,你……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话么?你……你可别骗我!”
徒单太夫人抛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悠然地说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