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程红梅。
他看到程红梅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低着头压得下巴紧贴着握在胸前的双手,好像正在虔诚地做着祷告。他还是想到了那些带了人体温度的医疗器械,也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如果人间没有罹患,没有病痛,也再没有人需要依赖这些器械来艰难地维系生命,我们还是会对生命有一颗敬畏之心啊!”想到当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医疗室里,双眼紧紧地盯着鲜红地血液沿着透明的导管,与可以分解出毒素的药液一起流淌,还是让他感到看到了最大的希望。他为这些震惊不已,也好像全神贯注地观察了这个过程,觉得透过这些流动的液体触摸到了他深爱的一个生命。他认为这个生命就是他的全部,也是他想时刻放到心底最深处的一个秘密,也想到如果不会再有一个相似的秘密出现,他绝对不会轻易为谁敞开心扉。他认为只要他把深爱的这个生命放在心底,就不会需要争取那种微弱却顽强的生命的律动,以及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的力量。
刘敏询问了几位年龄相对年轻的患者,感到内心又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而且熊熊燃烧了起来。她不能理解各种复杂的情绪,为什么会被形容成海浪,可是她的情绪波动却又不亚于惊涛骇浪,因为被患者的陈述时而把心绪高高地托起,时而又把她的心绪卷到了深海谷底,也感到了身心出现了极度地不舒服。
后来,她趁着实习的护士喊她询问工作程序的机会,走出了这间令她情绪有了波动的病房。她此时又有了过去有的想法,也再次不由自主地思考着:“如果不是因为我拥有扎实地心理学知识,不是因为我过了恐血症这一关,我还有什么可以为我选择的这份工作做坚实地后盾呢?我是不是太冷血了,居然要从事这样的一份工作,而且每天会说的最多的话语,也都是相对病患的生死去做分析。”想到有的同事经过了多年的寒窗苦读,即使有了学成归来的自豪感,当从一个充满了奥秘的医学氛围到了一个真实的可以施展医学知识的氛围,却在工作了不久之后就采取隐退江湖般的生活模式,感到心里又有了不寒而栗的感觉。其实,她在参加工作的最初阶段,由于并没有接触到可以如同医生问诊的工作事项,也曾经想着:“对于任何一个像她这样几乎每天都得直面这般血腥而残酷场景的人来说,或许在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