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的人头带回来
他是怎么取出来的?
一个人的头骨这般硬,要从这么多血肉中拿出一根不能用手指挑起的小针?
他验过很多尸体,知道这件事的难度,即使将头砍下来,砸个稀巴烂也不一定能找到。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坐在江边,拿着匕首挖着一刀一刀的挖着人的当阳穴,从中挑出一根小针,只为他从小玩的火器?
没有江风吹来,程平这名以前专跟尸体打交道的锦衣卫,顿感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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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祁京还在平静的注意着众人,篝火映出了他眼底深处的疲惫。
他在观察,他总是要最后一个睡觉。
眼见程平背着他好一阵没了动静,祁京才无声的喘了一口粗气。
脚上和身体的痛苦在不断刺激他,让他一直绷着精神。
如今松懈下来,他也是要紧紧的握着袖中的匕首,才敢睡去。
次日,祁京才睁眼,耳边才传来胡三的声音。
“娘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官兵,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既然这么说,祁京也就知道了昨晚韩文广并没有动手。
人影渐渐拉近,细碎的话语声不停,韩文广领头率先走了过来。
他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用锐利的眼神盯着祁京看了一阵,打量着他,也在打量着昨晚他看到的那个人头。
“从我知道你到现在,二十天,你杀了五个人,一次比一次残忍。”
祁京看着他,想到韩文广一夜未归,很有可能去那处岸边,见到了那个人头。
“不对。”
“不要跟我废话。”
“我们认识二十一天了。”
韩文广皱眉点头,知道祁京在岔开话题,也没有再说下去。
祁京道:“你们昨晚没有动手?”
“没有。”韩文广摇头道:“那伙人是官匪结合,水寨里还有税兵,武器在货车里,昨晚贸然动手只会白白损失人手。”
“那你准备多久启程?”
韩文广还是神情冷峻,没有说话,只是从旁拿了一把绣春刀丢给了祁京。
“现在,你也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