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点头,他出来时,赵石宝还跟在韩文广屁股后面。
随口问了一句,“他是卧底?”
“应该不是,可邱志仁会盯住他。”
说着,驿卒又往窗外一看,似乎有些担心。
“你是怎么甩开那些的?”
祁京道:“从肇庆出发时我看过,北上的队伍里应该有奸细,邱志仁知道我的底细也知道我在替韩文广办事,所以我一个人坐在了茶摊上”
“你很聪明,可怎知他不会找到这里来?”
然而祁京还是平静的摇了摇头。
驿卒点头,倒也没有问祁京有没有被收买或是里面的细节,他从京城到此已经做到了最后一步,如果朝廷连这都接应不了,那也只能这样了。
反倒是祁京再一次问道:“我已经留够了时间,你跟不跟我们走?”
“不了,我一个人又走回去,对不起他们”
驿卒的声音也依旧再继续说着,夹紧了衣裳,转头盯着外面的雪花。
“我这一辈子都是在北方度过的,早就习惯那边的寒苦,这点雪,只是当个看头,没什么的。”
“张大人从京城离开时,曾对我说,人的命运如同一叶小舟,久随着天地洪流飘荡,直到遇到一方顽石,撞的粉身碎骨可惜那时我没读过几本书,不知道什么意思。”
“直到现在,我从京城逃到这里,两千余里,走过了好多地方,只觉得天下真大啊,一到下雪天真的就像从天而降的洪流一般”
卒子转头,问道:“你觉得信阳算是一块顽石吗?”
“不知道。”
祁京平静的收起桌上的令牌,朝外走去。
说这么多,浪费时间。
打开门,外面风霜迎面而来,阵阵寒冷由着道袍而上。
“等等”
“我”
“给我一个好结局吧。”
暗子从桌前站起,神色寂灭,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忽然笑了一下。
“我们还有时间吗?”
门前,祁京蓦然回首。
“有,他们明天才会搜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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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满了大地,信阳城中有一支庞大的队伍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