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来龙去脉。
“一开始,乃是孙传庭的暗子在联系我,此人是孙传庭的亲卫,负责军中情报一事,当年若说大明朝败落还有谁在励志恢复,想来也就是临危受命的孙传庭了,只不过在孙传庭死后大明也亡了,那时,我辈汉人谁愿让异族占了江山?所以等这个暗子传到张同敝手中时,我这才联络他,将大同将士之意直禀圣上。”
“不如此,不放心啊自弘光朝破灭后,南边又起了三四个朝廷,我只能相信张同敝会选择明主,让我等那时在北边能有用武之地,可没想到,短短几年,竟只有永历朝存下,朝中还多是主张偏安之辈,若说大同仍有一支力量可用,只怕会被随意丢使,我等死不足惜,只是害怕对局势那是有害无利。”
“去年我接连递出十数份奏疏,好不容易才流到了南边,等到张同敝的回信后,就已开始着手准备要事,你可知此事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我一个小小的三品守将,却向满清要钱要粮用来造他们的反,连儿子都被送过去当质子了结果呢,过了这么久,才来了你这么个黄口小儿?”
“之后蒙古人犯境,清廷派出八王数万八旗军来到大同,我也是更没心气喽,老夫姜家世代明将,年轻时跟过袁督师,会过孙传庭,与卢象升交过手,之后更是奉命戍守重镇大同数十年,原以为能从一而终,但终究成了一片灰土,待在这如牢笼般的边境与一个满人小娃娃斗智斗勇”
说到这里,姜镶摇了摇头,喃喃道:“朽木,朽木啊。”
祁京身姿瘦长,立在那,没怎么说话。
他知道的太少,唯一的见闻,也只是听韩文广朦胧的说过,不愿多说了露怯。
姜镶又道:“这些,也没什么可说了,自隆武朝覆灭后,我就对其他朝廷不抱指望了,也并非不想做些实事但看今岁的李成栋金声恒归明,沿海福州又有郑氏起兵,局势好转些,才动了些念头。
可直到见清军只是派了一支八旗南下刺探,湖广竟不战而溃一连退出六百余里,呵呵都是假的,势力不等于实力,等湖广的何腾蛟溃败,清军便可直冲南边肇庆腹地了,届时广西的瘴气和怪山却是挡住清军一阵,可之后呢?出口全部被封锁,朝廷要在南蛮逃一辈子吗?
因此,我才在今年奏疏中又问了张同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