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旗还颇为卖力。
很快,临近城门口。
那名骑兵抚了抚适才没人认领的伤员,眼看着愈发黑暗下的天色,默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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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大同城停歇了好几日的雪又细细飘落下来。
和度来回渡了几步,想着城中安排的事由,不由深深皱起了眉头。
忽然,外边有响声传来。
他朝门外看去,见又是门柱与楼亲两个,嘻嘻闹闹的,手上沾着血。
原本较清净的府中自他俩进来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惹得和度头上一阵青筋暴露。
“阿浑!”两人用满语喊了一声。
“干什么?”
兄弟俩都不太会说汉语,说起来结结巴巴的,与之巴结的吴惟华也是说的满语,此刻像是很着急一般,与和度说起话来吼来吼去的,语速很快。
“阿浑,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抢人噢不,娶亲,刚出吴奴才府里出来,就有人说是我们杀了他的未婚夫,我们没有啊,但就当是我们杀的也可以,我们什么时候去?阿浑,什么时候去?”
俩兄弟比和度小的多,不过才十七岁,却生的满族特有的魁梧粗壮,像两个壮年大汉。
头顶光秃秃一片,有些黝黑,看起来是留着辫子导致的,而后脑的金钱鼠尾辫号称能穿过铜钱。
在满族中,这一缕小辫子还是灵魂栖息之所,满人视之为生命之本,在战场阵亡的八旗士卒,若没有条件将尸骨带回,则一定要将发辫带去故里,隆重埋葬,俗称“捎小辫”。
“阿浑,你听到没有,我们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去抢姜家小姐?!”
“叫什么?”和度喝声道:“你们又不是没有女人,要这么多干什么?”
“不管,姜家小姐是城里最漂亮的!身份最高的!我们要纳她做福晋!”
“我上回跟你们说过,不是不娶,而是要等几天。”
“又等?!不管!她未婚夫,那汉人钦差都被人杀了!我们不抢就被别人抢了!”
“没人跟你们抢。”
和度颇为无奈,跟他们说话实在心累,但又是自己的亲弟弟,不由又开口道:“说话小声点,这不是在辽东荒原上,我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