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有些冒险。”方仁道:“且不说我们假扮孙文能不能将得手,就光是和度那两个弟弟的性子,岂能不差人保护着?”
“还有,此事过后也太容易留下尾巴,和度一察觉到,很可能会撕破脸。”
“但,如今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时间不多了。”
“是啊。”
双方又沉默下来。
良久。
蔡封才开口道:“境地是这般,不能坐以待毙啊,家主一直蓄势待发,但这根弦也绷的太久了,只怕堕怠士气,且不说像这样两边都不得罪留下余地,就是阿济格回来了,家主在和度的从中搅合中就一定能解释清楚吗?
别忘了他们才是亲生父子,而阿济格的秉性是天下人都了解的嗜杀暴虐如今他还没回来,我们还能在大同城跟和度僵持住,但再过几日等镶白旗主力到达大同,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阿克占在城中这样滥杀,也是有依仗的啊,就是在赌我们不敢动手”
说着,他语气中又泛起愤恨之气。
“再说南边的明廷,不堪成事!时机只在一瞬,却拖了两年之久,才派了堪堪一个孙文过来,兵不发,盟约不递,党争之中又暴露了田平一子早知如此,还谈什么恢复山河,谈什么驱除胡虏,都是在骗我等啊,他们可以继续逃,继续做着美梦,且让大同众将身陷死局!”
“我等忠心报国,谁料谁料竟是水中捞月,替别人做了党争的筹码”
说到这,他的眼里已有悲悯之色。
方仁叹息一声,拍了拍蔡封的肩膀,知道这些年是他在代替姜镶与明廷联络,他这样说,也深知南边如今是烂的不成样子了。
“此事我去跟大哥说吧。”方仁道:“当紧的还是先将小姐送去。”
蔡封点头,收起神色,也知现在不是责问悲悯的时候。
“是,欲谋大事,必定冒险,奈何局势僵持啊。”
“不。”
方仁抬头看向雪中的寂静的府院,眼神坚定。
“我知道大哥的性子,从军几十载绝不是犹豫之人,起事就在这几日,之所以隐忍,是在等人破局,只要有一个契机,大同必定会揭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