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将孙文带到了陆建章面前。
和度心中憋了很大的火,已经开始将那些无关紧要又有嫌疑的人抹杀,逐步收拢朝总兵府撒下的网。
就这种不痛不痒,却又是令人恶心的手段,算是他给姜镶的一点还击。
总之,他如今已是有恃无恐了,早知道阿玛会直接屠城,他还跟姜镶与孙文玩什么找证据,纵他们有再多手段,也抵不过挥下的屠刀。
当然,如今能提前找到孙文是更好的,他也已想过无数种方法折磨这只老鼠。
见和度回到堂上,身边跟了许久的梅勒归颜当即扑倒在地,道:“奴才犯了大错,恳请主子责罚。”
和度一抬眼,道:“先起来吧,你是阿玛的人,真有什么错误让他处置就是,孙文也不是那么好捉的。”
他抬了抬手,气度从容。
梅勒归颜也不起来,又将那日在文瀛湖的细节朝着和度说了一遍,道:“此事是奴才劝统领动的手,办砸了,实在不该自作聪明的收网,只是怕孙文再回来,坏了大事。”
“我知道,他不是你们能对付的,索卓罗,陆建章尚不足以应付他,几日前事情到了那一步,你们该追杀就追杀,能杀掉他们当中的几个人当然是好的。”
和度的心胸宽广起来,没在执着于细作情报一事,知道只要大局在手,任他们怎么跳都不可能有效果。
“他们既然想让姜镶起事,由我来摁住就是,实在不行就拖着等阿玛回来。姜镶的权力没有那么大,也不是说反就要反。
总之,事情没有这么坏,你自关外后金时就跟着阿玛了,几十年来为亲王府办了这么多事,若只是一件小事出了岔子,我却只会怪你,那我算什么?”
“起来吧,孙文回来再捉就是,你等血气方刚的辽东汉子岂能为这点事自责?”
梅勒归颜此时已愣住,脸上对和度的敬重之色愈重。
这就是和度安慰阿克占与梅勒归颜的区别,前者职位较大,能看懂很多,所以先要敲打一番,才给个枣吃,后者则是牛录,久在军中不暗世事,直接说他的功绩能拉近更多的距离。
和度此时已将他扶起,又问道:“你来找我,不是只为了请罪吧?”
“是,乃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