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今日竟会死在无名小卒手上,来吧。”
这般说了一句,他已闭上了眼睛。
祁京心里却微微有些诧异,只觉这人似乎内心戏太多了,自己都还没问,就说不知道,扮演宁死不从吗?
他们能混到这里,全是因为韩文广当年就是在这当差的,但这些并不代表着他们能在这肆意妄为,銮仪卫终究是锦衣卫的延续,里面厉害的人很多,那时去大同的陆建章便是一个,他们既然到了总部,反而更要四处小心。
对方既然不愿说,他也不能在这浪费太多时间,杀了就是。
正待匕首划开皮肤时,祁京脑中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方既然宁死都不愿说,那就是有什么东西比他死了更重要了?
也正是这时,身后的韩文广出了声。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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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东长安街上,一直低头查看卷宗的范文程突然挥停了队伍。
“怎么了?”鄂硕问道。
“方才才想到一件事。”范文程问道:“陈掖臣去銮仪卫时有命令吗?”
“他是御前侍卫,地位比銮仪卫要高的多。”
“律令中好像没有这一条吧?”
鄂硕解释了一句,见范文程还疑惑的看着他,又道:“按照你那时下的律令,自然是不能进去的,但今时不一样了。”
“噢,老夫倒是不知道了。”范文程似乎依旧在装糊涂。
鄂硕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好生查你的差事,摄政王不是让你来闲逛的。”
“嗯,但刚刚将军不是也说了,他是御前侍卫吗?”
“你想说什么?”
“他是二等御前侍卫,同时又是个举人。”范文程不紧不慢道:“这些正与我们在查的事都对上了,再者,我们才刚出了銮仪卫,他后脚就进去了将军不觉得很巧吗?
走之前我看了一眼,他是与一个堂官往街道房去了,那么,一个举人如今不准备会试,一个御前侍卫如今不侍奉在宫里,反而做的事都在与我们同步,其人又是吏部尚书的儿子,陈名夏在朝中势力已经这么大了吗?竟可随意遣人进出朝廷重地?”
鄂硕却并没有闲心听他说这些,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