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亲王巷子前,祁京牵着她走到一棵树下,将包袱解开,拿出另一件汉军军服套在儒裳里面,又将一小包石灰揣进了怀中,然后将包袱丢到了一边。
里面的其他东西对于他如今来说已是无用的了,反而带着被人搜出来陆建章与邱志仁的令牌会更难解释,而之后他要乔装成清兵走,带着不方便也不合理。
想到这两人,他本想一路带着留个纪念的
东莪只听叮叮当当的一阵响,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东西,但看他如此轻易地丢掉,怕是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不是想逃跑吗?如此下来,她也有些看不懂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喂,你真打算进去?”东莪继续道:“刚才我还没说完呢,就是你有了把握能治好天花又怎么样,阿玛说昌克赤脾气不好,尤其不会受威胁就算你有了这个能保住你的性命,但万一他将你捉起来怎么办你被发现后走不掉的”
“谁说我只想保命了?”
东莪一愣,尤感眼皮微跳。
“你以为我是带你进去是谈判的?”
“你”
祁京目光一转,脚步逐渐放慢,面前已是能看到那扇王府的朱红大门,天光已有亮起来的趋势,此时正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
他抬头看去,敲响了那扇门。
门后有脚步声响起,祁京这时才回头看了东莪一眼,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平静,而后像是想到什么,随口又说了一句。
“小格格,到时候不要哭鼻子。”
“谁要哭”
“该哭的时候就哭,兴许可以保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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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
转眼一瞬,鄂硕便已冲进来,他并未看向多铎这边,而是首先听到石灰雾中下啼哭的东莪。
“都别动!”鄂硕挥舞着刀,两脚踢开郡主旁边还在徘徊的侍卫,大喝道:“老子是摄政王府的都统,你等敢伤了郡主,全家问斩!”
“蠢货!滚开!”
他这一声大喝犹如虎啸,一时间侍卫被震住许多人。
“全都闪开!”
“郡主!奴才在这!”
在鄂硕眼中,场面已是混乱不堪,许多声音交杂在一起,令他有些弄不清状况,但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