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吐出了许多话,听祁京沉默已久,不由又说了起来。
“你看着本王,本王不是怕死,而是不甘就这么下去了你可知我多铎为大清做了多少事?然而如今呢?我病了半年,除了阿浑之外一个人也没来看过我,阿济格,硕塞,满达海,博落包括阿浑,他们都在等着我死后镶白旗的归属
本王真的已经乏了,不愿再管这些朝事政事,若有机会,本王情愿去前线做了一个骑兵,就这么死在冲锋的路上”
“而如今,是本王的机会,也是你的机会”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怕死?”
多铎再次沉默,只是脸上森然之气愈重。
“从来没有什么机会,有的只是决心。”
祁京忽然道:“有个人在信阳曾和你说过同样的话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改变命运的机会何况,你的命现在还握在我手上。”
“谁?”多铎闷声问了一句,意思却是在躲避如今的境地。
“一个南边的小军头,他在那边也是像你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在一日日的潜伏中等待着自己早就知道的那个结局,可他从没怕过去死你不如他”
“本王何时沦落到要你一个细作来评头论足?”多铎却不明白他忽然说起这些,按下逐渐暴怒的心绪,继续道:“本王说了,你既不肯投效那就只做交易,你想要什么?”
祁京没有再回答,架着他来到了一处偏巷子口,前方是如狼的镶白旗士卒。
“你真的不怕死吗?”多铎咬牙切齿地问道。
祁京的眼神平静,但语气已有些许波动,“多铎,我在书上看到过你,也见过你在北平城的坟墓,原以为你很厉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
“你说了这么自己的功绩,不甘,或是另一种活下去的方式,但,却没有说一个敢去死的理由”
祁京缓缓道:“你想的对你来说或许很有意义,但一切都已注定,多铎,你做不了去冲锋的骑兵,这只是逃避的理由,你手上有几十万人的性命又如何,位及人臣又如何?现在怕死了,便只能在这里等死。”
说到这,多铎已然明白了什么,但口中还是不停喝问着。
“交易你到底要什么?”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