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啊为你父亲的事情操心的太多了,眼界也太小,只让范文程只言片语就骗了光是见他们哭了几声,饿了几顿,便心软了?”
“我”
“此事其实也罪不在你若是你父亲能与我们早日站在一边,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伊尔登话语一顿。
“对了,你那日去找的《留都放乱公揭》,我们知道,这东西啊,是范文程放在那里的也就是为索尼谋立的影响散发,让陈名夏以为多尔衮出京后,我们这些保皇党要起势了,他要赶紧收拢手脚把柄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选你出去,宣发内阁的诏书?”
“再看之后,你牵引着姜明的同时,自己何尝不是在被牵引?于是你参与了其中,知道了事情的一切,与他们便成为了一份人证
老夫在这等了许久,该是想到你不会来,或者按照约定将那些人引去了门后,这般,倒也可以迟些杀你”
黑夜中,陈掖臣忽地放声大笑,喉咙却已沙哑,只听着这几声,像鸟鸣。
下一刻,另一名与他同样职位的御前二等侍卫已走了上前,拿着与他同样的佩刀。
“噗。”
刀插进了胸口就此再无声响的倒下
鲜血溅在伊尔登的衣服上。
他掀起衣袖看了看,又放下,吩咐道:“去通报各宫,那些细作已杀了人再将宣治门起火的消息放出去,告诉宫中的所有人,有细作进来了”
“喳。”
“敢问主子那些人还捉否?”
“因而适才有消息来报,有人用陈掖臣的令牌进了中左门”
“捉吧范文程放心,老夫不放心。”
伊尔登看了看地上流出血液,冷冷道:“本想着靠陈掖臣引他们来这里将证据全部毁灭,但如今看来蠢材!”
“是主子不必恼了,虽没在意料中,他们不是却将事情闹大了,此事从午门便有了记录,再到如今的陈掖臣身死”
“嗯,陛下那边也说一声。”伊尔登抬眼看去夜中闪动的渔火,喃喃道:“再两个时辰便是朝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