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一眼窗边的韩文广,见他已目光出神的在看着姜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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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豫亲王府的养心阁内,多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来人。
“如何了?”
“今夜宣治门起火,宫中大动,许多人都被惊动”
“本王只关心姜明!”
“是奴才来之前,已让加派了人手去马房,只要他敢露面”
“那就是还没有消息了?”
“请主子放心,他绝逃不出”
“呵,他前几日不是正从本王眼前消失?”多铎呵斥了一句,道:“备马,本王亲自去一趟。”
面前又有亲卫上来,劝道:“那贼子太危险大王抱病,何必前去,万一有个差错”
“差错?”多铎嗤笑一声,道:“这姜明是范文程用来搅动京城的棋子,那时本就该在谋划下死在本王手中,但其人学识胆魄皆是一流,拿住了本王治病的七寸,铤而走险劫持住了本王才得以脱身,如今到了宫中,差错已是越来越大了。”
“可主子也犯不着去亲自前去,让奴才调几牛录镶白旗守在皇城各门,任凭他生翅也难逃。”
多铎淡淡道:“你要本王造反?”
“奴才不敢!”
“莫说你不敢,连摄政王都不敢。”多铎道:“紫禁城是你想围就能围住的?本王派去马房的那些人手已是极致的数目,再多,便是把柄了。”
说到这,多铎叹息道:“本王抱病太久,时而才能清醒些,也早厌倦了朝中斗争,什么简在帝心的索尼也好,牵子动京的范文程也罢,不管之后发生何事,他们又要做何事都由着摄政王回来处置,而本王如今
本王如今只要捉到姜明”
多铎一连说了两遍,双眼红的惊心动魄。
“是奴才明白了”
很快,马车便备好,多铎从那张太师椅上起身,由人扶着走出去自那日被祁京说动天花病的原由,他心中已是愈发厌烦了自己如今的状态
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摸不到,有的只有眼前无尽的血红,几乎快要把他逼的再次魔怔。
不断行过庭院间,多铎偶然听见了身旁几个侍卫的咳嗽声,似在努力抑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