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发怒意,脸色瞬间落下来。
袁彭年却没回头再看,自顾自朝前唤来仆从继续走着,随口劝解道:“当然,只是如今局势如此而已,事情可以再谈嘛,有什么是不能摆上来谈的”
张同敞默然不语,回头看向了北方的天幕上,白鹤群已映出了眼帘。
多年宦海沉浮,能让他失态的事情不多,此事便是之一,且他听出了李元胤欲排挤独权之意。
这与他一开始所想的不同,但也已不重要了。
他从桂林至此,本就没有准备依靠任何人,来就来吧,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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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拱极才至城西,便看到了披云楼上的白鹤,正成人字形腾飞而去。
低下头,又见一顶红轿停在不远处,那几个兵部的衙役正在呵斥周围的一群人。
“你等是什么人?也敢冲撞朱郎中的轿子!”
他皱了皱眉,才想绕道,却看人群中一个持剑的年轻人带着几个军士朝他迎来。
“祁京,你投靠奸佞”
才来得及喝出这一声 ,祁京已挥手让人把他围了起来,示意他跟在身后。
再次回到轿子旁,张拱极见那个叫黄庆生的武选司员外郎已争的面红耳赤,口中喝骂不断。
他眯眼扫视一番,已是想到朱斗垣就是在轿子里了,周围还有马雄飞前日调进侯府的二十人,每个他亦查过底细,叫得出名字。
这些都已是明面上的事,朱斗垣想必也清楚,但就是因他们已暴露出来,张拱极便更有些弄不清祁京差带人过来是想做什么
此时,轿帘也终于被揭开。
朱斗垣拂袖跨过轿杠,目光转向祁京,微微摇了摇头。
“我知你是何意,只提点你一句,此事与我们无关。”
祁京点点头,没有说话。
朱斗垣的眉头皱起,道:“既是如此,还不走开?”
他虽年轻,但城府修养还算深,发生这种被人堵在自己地盘上的丑事,并未当场发作。
祁京也不答他,彷佛听不懂人话一样。
接着,他又让那些军士朝着衙门前排开,终于对着从旁的姜之升道:“你去吧,他想必还未见过你。”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