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公公悠然一笑:“娘娘习惯咱家伺候,只怕不乐意传召赵公公。咱家就是想歇也没机会。”
赵公公笑着呸了一口,伸手拧了蓝公公的脸孔一下:“不准乱嚼舌头。”
力道不轻,蓝公公的俊脸陡然红了一片。
蓝公公品级比赵公公低了两级,再不服也得受着,待赵公公进了郑太后寝室,蓝公公笑容消失无踪,用手捂着被拧红的一侧脸孔,快步离去。
赵公公一进寝室,就如猫犬见了主人,风一般冲到郑太后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奴才见过太后娘娘。”
“两个月没见太后娘娘,奴才每日思念娘娘。今日总算是回来了。以后这等外差,奴才可再也不去了。奴才只想留在娘娘身边,日夜伺候。”
一边说着,一边膝行几步,将脸贴在郑太后的裙摆处。
郑太后今年五十有六,这个年龄已是老妇。
身为后宫至尊,养尊处优,保养极佳,脸上只有一些细细的皱纹。脂粉敷得厚一些,偶尔有些白发,也都仔细地染黑了。看着就如四旬模样,雍容华贵。
郑太后被蓝公公伺候得身心舒畅,心情正好,伸手摸了摸赵公公的俏脸,笑着问道:“差事办妥了吗?韶华进宫了吗?怎么不带她来见哀家。”
赵公公跪着退后两步,再次磕头请罪:“请太后娘娘恕罪,奴才没能带回南阳郡主。”
郑太后细细的柳眉一皱,笑容淡了下来:“怎么回事?”
赵公公将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回太后娘娘,郡主虽然年少,却重情意。舍不得抛下百姓,更舍不得离开南阳王府。还说南阳王托了梦,她绝不离开南阳郡。奴才百般劝说,奈何郡主心意不改。奴才也没法子……”
郑太后冷哼一声,打断赵公公:“也就是说,哀家交代的差事,你根本没办妥了?”
赵公公心里一紧,忙道:“奴才此次去南阳郡,另有收获。请娘娘容奴才细禀。”
飞快地将新式辕犁一事说了出来。
农桑是国之根本。新式的农耕利器,果然转移了郑太后的怒火:“这新式辕犁真有你说得这么好?”
“是,”赵公公抬头挺胸,一脸自得:“奴才亲自下田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