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放心用他们。”
事实上,陈氏父子确实没有辜负祖父厚望。陈卓在王府操心劳力,陈县令在博望县兢兢业业,每年送进王府一车车生铁和银块。
银矿位置偏僻隐蔽,挖矿的也不是普通人,都是从各县城大牢提来的死囚。他们进了银矿,就再也没有离去的可能。不过,在这里挖银矿虽然苦,却能留一条命,吃穿也从不苛待。
“银矿里现在一共有一百三十二人,”陈县令对这里的人烂熟于心:“分了十组,每组一个头目。臣每个月来巡查两回,懈怠懒散的,一律重责严惩。”
挖矿是个不见天日的苦差事,这些死囚们都不是良善之辈,规矩自然格外严苛。
本就是一群该砍头的恶人,打死一两个,也不是什么大事。
姜韶华想了想:“我记得两年前来的时候,这里有一百五十九人。”
陈县令点头应是:“郡主好记性,确实如此。这两年,有十三个私逃被抓回来处死了。另有五个重病去了,还有九个,是因为私下起纷争动手,互殴致死。”
“臣正想和郡主商议,银矿里人手不足,最好是再送些人来。”
姜韶华张口应允:“回去后,本郡主派人去各处大牢提人来。”
陈县令又补了一句:“以后郡主若领兵剿匪,也可以留些活口。”
郦县土匪被屠曝尸一事传开后,陈县令是最可惜扼腕的一个。这么些土匪,送些进山来挖银矿多好,都砍了头也太浪费了。
姜韶华难得自省:“当日为了立威震慑,下手确实重了。以后再剿匪,定然留些活口送来。”
就在此刻,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