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幡然醒悟,还是在公堂上不敢向着继室继子,用力抽回胳膊,怒目瞪了过去:“都怪你!要不是你百般挑唆,我怎么会一时糊涂,克扣女儿嫁妆。”
赵娘子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现在说这些迟了。也不必拿这些好话来哄我。我说话算数,今日出公堂,你我就恩断义绝!”
一直未曾出声的郡主,忽然张口:“赵娘子,你真要和亲父了断亲缘?”
赵娘子一脸坚毅决绝:“是!”
姜韶华淡淡道:“既如此,就在堂上写两份义绝书,你们父女按手印,各自留存一份。免得日后牵扯不清!”
赵娘子眼睛又红了,连连磕头:“郡主替民女撑腰做主,民女谢过郡主!”
姜韶华转头吩咐陈瑾瑜:“陈舍人,你立刻动笔,将义绝书写来!”
陈瑾瑜拱手领命。
她自少读书,熟悉各种公文,还随祖父练得一手好字,字迹端正圆融。此时心中义愤难平,当堂挥笔而就。
义绝书写好后,赵娘子先按了手印。赵父此时终于后悔了,哭着向女儿忏悔求和。
赵娘子硬着心肠,并不理会。
衙役上前,抓住赵父的手按了手印。
案子已经了结,性烈如火的赵娘子拿着义绝书红着眼离去。涕泪纵横的赵父,由续弦继子扶着走了。
不知日后会如何,眼下也没人关心这些。公堂外听审瞧热闹的女子们,几乎人人拍手称快。
“郡主来了真好,终于有人为我们这些女子撑腰出气了!”
啪!
惊堂木重重落在案几上,杨审理继续审案。
崔县令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将臀部又挪了一回。
第二件案子,婆媳两个一同上堂。婆婆一边抹泪一边哭诉,说儿媳整日贴补娘家。
那儿媳也是个泼辣厉害的,当堂就昂首相对:“我自己织布赚银子,怎么就不能孝敬自己爹娘了?”
婆婆怒道:“你嫁进我陆家,就是陆家人,赚的银子都是陆家的。”
媳妇冷笑相对:“这么说来,婆婆手里的银子,也该是陆家的,怎么不给儿子儿媳,倒贴给外面相好的?”
那婆婆脸皮厚如城墙,竟大声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