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敏锐,笑着看向陈长史:“瑾瑜姐姐日后成亲嫁人了,也一样可以在我身边当差做事。”
陈卓伸手拈一把胡须,半开玩笑地说道:“世间好男儿有这等心胸的,着实不多。瑾瑜的终身大事,可得郡主多操心了。”
一旁的马舍人激动地挪了一小步。
可惜,谁也没看他。
姜韶华笑着允诺:“放心,以后南阳郡里的好男儿,随瑾瑜姐姐挑。”
陈瑾瑜被当面打趣了,也不脸红:“别的也就罢了,只这一条,一定要依着我。成亲以后我要出来当差做事。如果没人乐意,那我就不嫁人了。”
马舍人又激动地上前挪了一小步。
还是没人看他。
陈卓笑着叹口气:“罢了,你这脾气,哪里能嫁人到夫家受委屈闲气。以后招个赘婿吧!郡主和我这个祖父还能看顾你几分。”
马舍人听到赘婿两个字,脚下挪不动了。
他是马家长孙,以后要继承马家家业,做不了赘婿。
“招赘婿太委屈瑾瑜姐姐了。”姜韶华随口道:“我父亲就是赘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实在不堪。”
马耀宗:“……”
马耀宗到底年轻,养气功夫还不足,听到郡主在背后这般说自己的亲爹眼都瞪圆了。
陈卓祖孙两个倒是气定神闲。显然早就听惯了。
姜韶华终于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马舍人:“马舍人是不是有话要说?”
马耀宗迅速回神,连连摇头:“没有。”
就在此刻,荼白进来禀报:“启禀郡主,高县令求见。”
……
同样得了消息的高县令,匆匆前来求见。
见了郡主后,高县令满脸羞愧地拱手请罪:“都是臣无能,治下竟有孩儿塔这等骇人听闻之处。请郡主责罚!”
姜韶华怒气已经消了大半,淡淡道:“这也不能全怪高县令。百姓穷困,养不起孩子。就是没有孩儿塔,难道就不能扔进马桶溺毙,或是直接扔到荒野路旁?”
高县令愈发羞惭:“回郡主,臣其实知道弃养婴儿的恶习,每年都要张贴两三回公告,严令百姓不得抛弃婴儿。可私下里偷偷弃婴的依然数不胜数,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