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广白,你过来!你告诉我,当时你妹妹动刀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何不阻止她?”
孙广白被亲爹喷得一脸口水,不敢伸手去擦拭,低声答道:“妹妹胆子比我大,当时我在一旁,不敢动刀,只能给她打下手。”
孙太医气得踹儿子一脚:“你还替她打下手!你就不知道拦着她!她年少任性,你呢,比她年长五岁,这五年都活到狗肚子里不成。”
孙广白也委屈得很:“动刀的人是妹妹,爹怎么就只打我一个。”
孙太医气咻咻地去找木棍。
孙广白以前一见亲爹这动静就跑,今日也不跑了,直挺挺的站在那儿等着:“爹,我现在是正八品的军医,妹妹虽然没有朝廷任命,也是郡主指派来的军医。我们兄妹在军营里当差,不能见死不救。”
“而且,事实证明了,开腹的法子是可行的。爹这般恼怒,无非是担心妹妹惹出祸事来。可开创新的治病方法,本来就是极难的事。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做什么一代名医!”
“妹妹有这等理想抱负,我这做兄长的,要全力支持她。爹要拖后腿不成……
诶哟!”
孙广白的滔滔不绝,终止于孙太医奋力的一棍下。
孙泽兰一惊,上前拦在兄长面前:“这事是我的主意,爹要打就打我!”
看着女儿倔强固执的脸庞,孙太医心血翻涌,扬起的木棍到底落不下去。半晌,孙太医颓然扔了木棍,将头转到一旁。
孙泽兰松口气,急急转身,为兄长验伤。
孙太医怒气蓬勃,愤而动手,手劲着实不小。孙广白后背挨了一棍,已经有了青淤。
孙泽兰一声不吭,为兄长敷药,然后跪在亲爹面前:“我知道爹都是为了我考虑着想。不过,我选了这条路,就要走下去。”
“郡主也全力支持我,以后每个月都会送被处决的死囚来军营。我会反复钻研练习。”
孙太医猛的转头:“你说什么?”
孙泽兰将话重复了一遍:“郡主允诺,以后会将处死的死囚尸首送来。我会反复练习开腹割肉缝合之术。”
孙广白忍着后背疼痛,昂然道:“我和妹妹一起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