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十五,比卢玹年长三岁。论辈分,卢琮算是卢玹的远房堂兄。
卢玹当年考中秀才,之后就没再考过科举。卢琮却是卢氏一族真正的读书种子,从秀才一路考中举人,又中了进士。二十二岁外放做官,十年就做到了郡守之位。
可惜,卢琮运道不佳。三年前治下民乱暴动,冲击郡守府。妻妾都死在暴乱中,两个女儿也死了,唯有在外求学的独子活了下来。
朝廷派兵平了民乱,罢了卢琮的官职。卢琮灰头土脸地回了祖籍,自此闭门做起了学问。
没想到,今年卢琮竟主动来了南阳郡。
“郡主要见一见这位卢郡守吗?”陈瑾瑜好奇的悄声问道。
姜韶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来都来了,当然要见。”
陈瑾瑜想了想,低声笑道:“我怎么觉得,他是有求于郡主。”
“不管什么,见上一见就知道了。”姜韶华淡淡笑道:“你去请卢郡马过来,还有卢颖和卢若华兄妹,也带过来,认一认亲族长辈。”
……
半个时辰后。
卢玹领着梅姨娘母子三人进了正堂。
卢琮本已落座,正和郡主寒暄说话,此时立刻起身相迎:“玹堂弟,一别数年,可还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
当年他在族学的时候,这位年长三岁的堂兄,被誉为卢氏一族的天才。在堂兄的强大光环下,他勉强算是卢家的后起之秀罢了。
卢琮是嫡支嫡子,年少时何曾将他这个旁支堂弟放在眼底。如今,也要亲亲热热地笑着喊一声玹堂弟。
卢玹心里冷笑一声,面上露出亲切的笑意:“琮堂兄当年考中进士后还乡,我们见过一面。算起来,我们也有十几年没见了。”
“一别多年,玹堂弟风采照人。”卢琮笑着夸赞,又自嘲道:“倒是我,两鬓都有白发了。”
万般都是命。
想当年,他是天之骄子,卢氏一族的骄傲。卢玹入赘南阳王府一事传入耳中的时候,他还曾耻笑过卢玹放弃男儿前程吃软饭。
现在,他成了罪臣,官职被一撸到底,在范阳郡老宅的日子也不好过。而卢玹,依旧翩然从容地在王府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