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太康帝的胞弟,年少时发了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这些年一直住在京城,压根就没去过藩地。
藩地最大最为富庶的,就是南阳郡主了。
论辈分,姜韶华是晚辈。论血缘亲疏,她不及高凉王。不过,论实力,她才是当之无愧的藩王之首。
郑太后对姜韶华的“宠爱”,南阳王府的实力起了关键的作用。
“韶华,你今晚就在景阳宫住下。”郑太后像寻常长辈一样,随口吩咐:“打发人回一趟王府,将礼服拿进宫便是。如此,也省了来回奔波的辛苦。”
姜莞华姜月华心里酸得直冒泡。
她们在宫中几年,和宝华公主住在一处。每日来给郑太后请安,却从未住过景阳宫。
姜韶华眼角余光未动,笑盈盈地应下。
武安郡王和姜韶华结过梁子,看姜韶华百般不顺眼,当着众人的面张口道:“明日是新帝登基大典,姑娘家就别乱掺和了。还是留在太后娘娘身边。”
姜韶华恍若未闻,转头和宝华公主说笑。
被无视的武安郡王眼里闪过怒火,丝毫不顾太子不太好看的脸色,兀自张口说了下去:“姜韶华,你每日上朝,实属胡闹之举,大家平日睁一眼闭一眼罢了。明日新帝的登基典礼,你不可再露面,免得被皇室天下人耻笑……”
“伯祖母,”姜韶华看都没看武安郡王,对郑太后道:“今晚的宫宴没有外人,都是姜氏宗亲长辈。侄孙女有些话,着实不吐不快。”
“我姜韶华是堂堂正正的大梁郡主,藩地南阳郡,下辖十四县,有十万百姓。平安富庶,远胜过武安郡。我上朝听政,从不胡乱张口,也未扰乱过朝政。我坚定不移地支持太子堂兄,听从伯祖母教诲行事。”
“我自问行事毫无错处。武安郡王为老不尊,横加指责,一派胡言。仗着年龄辈分,总想欺压我一头。”
“身为姜氏郡王,不向着自己的晚辈,处处刁难刻薄。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请伯祖母指点我一二。”
郑太后目中闪过愠怒,冷冷看向武安郡王:“武安郡王,你之前三番五次刁难韶华,哀家亲眼看着还是第一回。”
“韶华做的一切,都是哀家授意的。看来,你是对哀家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