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倒是见了一面。
葛公公回宫后禀报:“皇上,王丞相因长子贪墨无度,心中愧疚难当,回府后就病倒了。奴才见王丞相的时候,王丞相面色憔悴,虚弱至极,连说话都没力气。”
“王丞相让奴才带话给皇上,说他老迈昏庸,教子无方,现在又重病在身。请皇上另择贤臣能臣做丞相。”
太和帝皱紧眉头:“一朝丞相,岂能说换就换。王刺史贪墨索贿,朕不能不处置。不过,绝不会牵连王家,王丞相何必自苦自责。”
“你现在就去王府,将朕的话告诉王丞相。让王丞相安心养好身体,早日回朝堂。”
葛公公苦命地继续跑腿。不到两个时辰又回来复命:“皇上,王丞相感激皇恩浩荡,说一定养好身体好好当差回报皇上隆恩。”
太和帝这才松口气。
这口气,显然松得早了些。
王丞相这一病,缠缠绵绵大半个月不见好转。
朝堂政事堆积如山,太和帝每日光是看奏折,就要看到深更半夜。每份奏折都要亲力亲为批阅,大事小事都要自己拿主意。换在平日,只有重要的奏折才会呈至御前,小事王丞相一般就处置了,根本不必到御前。
到了这等时候,才显出了王丞相的重要。
王丞相这一病倒,太和帝的工作量直接涨了三倍不止,顿感无比吃力。几位中书舍人每日陪伴在天子身边,时常商榷讨论政事。
李博元性情粗豪,不拘小节,不够细密。姜颐见了奏折就头痛,做得最多的就是端茶奉水传御膳点宵夜。
王瑾和郑宸倒是都有见地,可他们两个政见不和,经常争论不休。有时不但不能为天子分忧,还让天子更加心烦头痛。
“王舍人,你不必在朕身边伺候了。”太和帝忍无可忍,终于对王瑾道:“你回府给你父亲伺疾,等你父亲身体好了,父子两个一同归朝。”
王瑾恭声应道:“皇上一片美意,臣代父亲谢过皇上恩典。不过,父亲早有吩咐,让臣安心当差,为皇上分忧。父亲没有大碍,就是年纪老迈忧思过重身体孱弱,只能慢慢将养。”
这得养到什么时候?
一朝丞相,借着养病撂挑子。还不是逼着他这个天子低头退让,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