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天下都将是郡主的,郡主何处不能去何人不能见?
刘恒茂沉声领命,在前领路。
两百亲卫都留在天牢外,随姜韶华进天牢的,只有宋渊和秦虎。
大牢里每隔一段路有一盏烛台,不过,还是暗沉沉的,透着些令人不适的阴冷。
当然,这比刑部大牢的环境又要好多了。几位藩王没有受刑,每日也能勉强吃饱。
“淮阳王和武安郡王在何处?”姜韶华随口问道。
刘恒茂低声答道:“回郡主,淮阳王和武安郡王分开关押,每次提审也是分开的,和东平王并无碰面机会。”
说话间,东平王父子的牢房已在眼前。
刘恒茂上前开了铁锁,打开铁门:“郡主驾临,还不立刻来参见郡主!”
东平王世子挣扎着爬下床榻,在跪拜和怒骂之间踌躇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动弹。
东平王更是坦荡,就这么大剌剌地坐在床榻边,冲姜韶华一笑:“你肯亲自来送我们父子上路,倒是言而有信。”
上路?
刘恒茂心里一惊,强忍住看向郡主的冲动,默默后退两步,和宋渊并肩而立。
只听姜韶华淡淡道:“论血缘,我应该叫你一声叔祖。送你一程,也是应有之义。”
东平王哈哈一笑:“毒酒还是白绫,给我们父子来个痛快。”
这两种死法,能没有伤痕,能留全尸,算是最体面的死法了。
东平王世子惨白着一张脸,双腿不停颤抖。生命就这么走到尽头了吗?
他真的不想死。
他的双腿一软,终于跪了下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姜韶华没有看东平王世子,东平王也懒得看丑态毕露的儿子,张口对姜韶华道:“太皇太后迫于情势,暂时退让。以后定有反噬之日。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提防。”
姜韶华和东平王对视:“叔祖安心,这些我心里有数。”
东平王点点头,又道:“坐上龙椅,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得彻底掌控朝政。君臣之间总有博弈,你不能一味施恩怀柔,该有雷霆手段的时候,万万不可心软。如此,才能令群臣心中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