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对赵公公道:“武安郡那里偏僻,山林又多,有些盗匪不足为奇。可惜了武安郡王父子两个,就这么命丧黄泉了。”
赵公公一脸哀戚地附和:“确实可惜。谁能想到走了一千多里路都平片安安的,偏偏就在武安郡附近出了意外。”
“可见这是老天要收他们两个。也罢,到了地下,去伺候颂儿也好。”郑太皇太后淡淡道:“你代哀家去一趟淮阳王府,将这个丧信告诉淮阳王父子。到底都是姜氏宗亲,这等事不能瞒着他们。”
赵公公恭声领命。
在景阳宫里低头弯腰的赵公公,到了宫外便抬头挺胸趾高气昂,进了没了匾额的淮阳王府,气焰就更嚣张了。
“咱家奉太皇太后娘娘之命,来给几位送个消息。”赵公公甚至都没行礼,就这么大喇喇地站着,嘴角向上眼角向下:“武安郡王父子在回程路上,遇到了盗匪,被盗匪杀了。”
淮阳王姜全红着眼眶,一脸悲戚,冲着武安郡的方向哭了一回。淮阳王的几个儿子,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惊住了……或者说是被吓住了,个个面色难看,直至赵公公扬长而去,还回不过神来。
淮阳王长子失魂落魄,喃喃低语:“怎么就遇了盗匪!怎么会这么巧!”
年纪最小的兄弟,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怪不得当日父王不肯离开京城,如果我们执意要走,是不是也到不了淮阳郡就遇了盗匪?”
淮阳王疾声厉色:“混账!给我闭嘴!无凭无据,全凭猜测便胡说八道!这话要是传出去,就是取死之道!”
“谁不想活命,自己去找根绳子,或是拿把匕首了结自己。别连累了旁人。”
儿子们立刻就都住嘴了。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都能理解父王当日一系列举动的苦心了。
虽然家业被抄没了八成,好歹还留了两成下来。马耀宗回京的时候,已将两成的金银财物送来了淮阳王府。只要他们安分守己,这笔银钱足够他们衣食无忧地活一辈子了。
和惨死的武安郡王父子一比,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出嫁的淮阳县主,当天下午就回了娘家。
淮阳县主又是红着眼睛来的,在来之前就哭过了一场。在见了父兄之后,淮阳县主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