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沈长亭,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意。
沈长亭五分肖他,在偏院被病痛折磨数年,如今苍白虚弱了些,眉眼之间也能依稀瞧出当年的风华。
难怪陈氏会恨毒了他。
若是没有陈氏掺和,难保当年沈贤是否会对获罪下嫁的冯春动心。
沈贤上前两步,关切道,“春儿,身体好些了吗?”
瞧见她,冯春的面色冷淡下来,应道,“妻主。”
沈贤尴尬地垂着手,不知如何往下接话,陈氏突然走过来,嗔了沈贤一眼,“妻主真是的,连关心人的话都不会说。放心吧,前日郎中来过说冯氏只是普通伤寒,没有大碍。”
这一番话说得巧。既帮沈贤说了好话,又说给青黛和沈长亭听,他们并非对冯春不管不顾。
果然,沈贤听罢,露出了一个微笑,急急地向青黛点头,“对对,并无大碍的。”
冯春轻扯嘴角。
陈氏以后院人不能见外女的规矩,请了郎中却只让郎中远远的看了一眼。除了并无大碍,还能诊断出什么?
青黛轻嗤,“沈相着实是用心了。”
沈贤刚要陪笑,青黛扬声喊人,“来人,请郎中。”
屋内一众人等错愕,没想到青黛会如此不给相府面子。
沈贤收敛了笑,正色道,“三殿下……您这样插手我院内之事,是否有所不妥。让陛下知道了……”
沈长亭紧张地攥紧冯春的手。
青黛转过身,直直地面对众人,气势凛然,“我北堂青黛做事,需要你们教?”
她握住束腕,漫不经心地转动,“我母皇来了,我也是这么说。长亭是我正君,冯侧君便是我父亲,我护定了。”
毛子:哇喔!你好帅!我都要爱上你了呢。
青黛:谢谢,我也很爱我自己。
毛子:……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