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啊?’佛印说,‘是一尊佛’。听他这么夸赞自己,苏东坡很是高兴,但你们也知道他这人最善谑了,就反问道,‘那你知道你在我的眼里是什么吗?’佛印问,‘是什么呢?’东坡大笑答曰,‘是一坨牛粪!’”
他的故事很短,貌似和刚才的事无关,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梁坤嘿嘿笑道,“这个苏东坡也太不道义了,佛印说他是一尊佛,他却说佛印是一坨牛粪,我要是有这样的朋友,一定和他割袍断义!”
林颗儿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梁坤更迷糊了,问道,“喂,你笑什么?”
林颗儿恼他刚才不知轻重,让自己下不来台,就解释道,“佛家讲究见心见性,心中有什么眼里看到的就是什么,佛印大师心中有佛,看苏东坡就是一尊佛,苏东坡看佛印是一坨牛粪,那他心里装着什么啊?”
梁坤即便再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了,起身就向张文远扑过去,“好你个贼配军,竟变着法儿地骂我!”
张文远连忙起身闪避,梁坤一击不中又扑了上来,却被他一招就擒拿住了。高克疾见二人打闹起来,连忙出声喝止,回想起他刚才擒住梁坤的动作十分干净利索,忍不住仔细盯着他看了几眼,“没看出来你还有点儿身手啊?”
张文远放开梁坤,嘿嘿笑道,“跟焦大郎学来防身的,正好在坤哥身上一试身手!”
说完就看了一眼焦挺,不料这货已经睡着了,只得又干笑了几声,挑衅地看着梁坤,“怎么样,服不服?”
梁坤连续吃了两个亏仍然不服气,冷笑道,“我服你个球,这里太窄了我施展不开,等回了郓城老爷再好好教训你,到时候你就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张文远冷笑道,“你就是人穷怪屋基,屋漏怪格子稀,输了就是输了,哪有那么多借口?”
梁坤被他挤兑得火冒三丈,但被高克疾压制着又不能动手,只得继续放狠话,“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林颗儿见他被张文远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又看向了张文远,心说多么有趣的一个人啊,见识广博、能文能武,又风趣善谑,还最懂女人心,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偶啊。只可惜这样一个妙人居然自甘堕落去做吏,难道就不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