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干办连忙跪在地上禀报道,“恩相,非是小人办事不力,小人已经去了县衙说了此事,无奈县老爷感了风寒,县丞老爷中了炭毒,都卧病在床,只有主簿康健,但前些时日就到府城核对粮税去了,至今尚未归来。小人只见到了一个押司,叵耐那贼厮大言不惭,不肯为恩相张罗,小人不依,就和他理论……”
“住口!”蒋承恩刚完成了从奴隶到官员的角色转换,整个人都还飘在云端,哪有心情听他在这里哔哔哔,“想不到你这厮办事如此不力,老夫要是早知道你这么怂包就不带你来了,到一边跪着去!”
陶干办没办法,只得乖乖地跪到一边去了,“小人冤枉啊,真的冤枉!”
惩治完了没用的陶干办,蒋承恩又指向了另外一个长随,“你现在就去县里告知时文彬,让他带着衙门上下的人都来迎我,我只等到天黑,如果天黑之前还看不到人我就回东京告状去!”
那长随扫了一眼正在抹眼泪的陶干办,连忙答应了,“喏,老爷且在船上歇息,小人这就去!”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蒋承恩重重地哼了一声,“时文彬,你不过是童贯门下的一条狗,也敢在我太师府的门人面前摆谱,哼,我看你这官也当到头了!”
在船上等了一会儿,那个长随就跑了回来,“相公,有,有,有!”
蒋承恩听得一头雾水,“有什么?”
长随气喘吁吁地回道,“有人迎候,恩相,县里有人迎候您,都在城门口候着呢?”
听说有人在迎接他,蒋承恩心中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真的?”
“真的!”长随斩钉截铁地道,“有一百多人呢,还有花鼓和一块好大的布,上面写着热烈欢迎老爷上任呢!”
蒋承恩喜不自胜,随即又想起了陶干办汇报的事,问道,“可见到时文彬了?”
长随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没……没见到,就一个姓张的押司带着县里的书吏和衙役,小人问了为何县老爷和县丞老爷、主簿没来,那押司说的和陶府干刚才说的倒是一样。”
蒋承恩皱了皱眉,事情有些难办了,要说时文彬没准备嘛,他偏偏又准备了,说他准备了吧,怎么感觉又这么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