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小心谨慎的上前打开停尸房的门,更浓郁的臭味让耿尚书他们几人还是皱起了眉头。
鸿小朵正要跟着仵作往里走,扭头低声对暮容景道:“要不你就别进去了。”
“无妨。”暮容景轻声回应,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结果,仵作带着徒弟把尸体抬了出来,摆在空地上。
外面光线好,确实比在屋子里检验好。
“大人,是再做一次么?”仵作是一位年近五旬的半老头,后背有些佝偻,俯身问耿尚书。
耿尚书对他道:“这次你听她的,她说怎么验,就怎么验。”
闻听此言,仵作就看向鸿小朵,等着她开口。
鸿小朵看着那掀开盖布的尸体,咬了咬牙关,让自己淡定别怕、别吐。
她不是胆小怕死人,而是怕这种死了没有冰棺开始腐烂的。
在现代,自家长辈去世,她是不怕的,因为经历过的几次时她都已经成年了。她说,自家长辈有什么好怕的呢?只有难过啊,因为再也见不到了。
同小区有病逝的,意外离世的,到了天黑的时候她也敢在外走动,别人问她不害怕么?她说,怕什么啊,又不是她害死的。
到了这个朝代之后,死在她手上的山贼海匪也不少了,她也由最初的心理上不适应,到现在的毫无心理负担了。
现在的她就忍不住的要吐槽自己之所以被罗老头他们坑到这,说她是什么契合之人,但是,契合之人怎么就不选个法医专业的过来?
看着耿尚书他们都站住了,没有再上前的意思,鸿小朵也只有硬着头皮跟着仵作走到死尸边上。
鸿小朵微微俯身,最先看的就是死者的手,右手,卷宗上的验尸格中写的就是这只手指甲中有皮屑和血迹。
古代没有dna检测,因此,只是记录了指甲中的东西,却不曾把指甲中的东西采集。
“劳烦您把她指甲内的东西取一下可以么?”鸿小朵看向仵作,商量着。
仵作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心里好奇,但是,仵作检查尸体被视为辛苦且低贱的,他也没资格询问人家是什么人。
这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对他用‘您’这样的敬称,这位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