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以送回消息的名义离去,即便是镇魔司也不会太过苛责。
“…”
沈仪略感诧异,压根没料到对方会忽然正经起来。
他摆摆手,还未开口,胳膊便被紧紧拥入一片浩瀚的温软中。
“哈哈。”
李慕瑾又变回先前那副不着调的模样,抱住他的臂膀,吐槽道:“快给我吓懵了!连手指头都动不了,还得挤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就这演技都没能吓住那河神,气死我了。”
说罢,她捻着指尖,可怜兮兮的认真道:“你走过来的时候,我眼泪只差一丁点就掉出来了,还好你长得俊俏,我琢磨着要保持下形象,这才忍住的。”
熟悉的触感,竟是比宋家嫂嫂还惊人几分。
沈仪无语,将手臂抽了回来:“差不多得了。”
鱼叉刺下去的时候,对方神情间连恐惧都没有,仅仅噙着些许叹意,还掉眼泪,唬鬼呢。
李慕瑾单手叉腰,大大咧咧的拍着心口:“还好还好,活着就行,命真大。”
镇魔司的人,仿佛都挺看得开的。
被她笑容所感染,沈仪侧首,眸子里微不可察的戾气略微淡了些许。
或许是从柏云县刘家醒来的那一刻起。
他还处于游戏人生的心态,以至于没有察觉到异样。
随着彻底摆脱掉前身留下的痕迹,渐渐融入这方世道。
沈仪莫名发现,自己竟习惯了手染鲜血的日子,甚至到了一种不见血反而有些不适的程度。
暴戾是帮助自己在这乱世存活下去的工具。
却不能反让自己成了它的傀儡。
沈仪深吸一口气,心绪清明许多,这才看向院外。
小寡妇抱着几件借来的旧衣服,敬畏的走近:“大人,您要不要换件衣裳,一时找不到新的,但都很干净。”
疯子跟在她后面,埋着脑袋,全然没有了昨日的傻气。
小心翼翼看向沈仪的目光中,满是感激与畏惧。
对方那双清澈眼眸,仿似可以看穿一切,锐利时,又能轻易震慑妖邪。
“尽量忍忍别换。”
李慕瑾摇摇头,对于校尉而言,以这副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