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这位年轻人的感觉。
对方分明累到了极点,好不容易放松片刻,这才刚刚睁眼,居然又要把事情往身上揽。
她大概能猜出来,以玄庆的性格,如此看好沈宗主,定然会给予其很多帮助,但玄庆先前的行为所代表的意思,若要简略成四个字,便是一笔勾销。
现在的情况是…沈宗主不愿勾销。
念及此处,宝花宗主携着无奈的笑容,朝着玄庆看去:“我现在明白,为何他是宗主了。”
李玄庆沉默盯着床榻上的沈仪。
良久后。
他突然笑道:“你会愿意把你故事告诉我们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玄庆相信,以他对沈仪的了解,对方绝不是一个愿意把压力分担给亲近之人的存在。
然而让玄庆没有料到的是。
沈仪慢悠悠的彻底坐直身躯,穿上长靴,然后用靴子轻轻碾了碾地砖,抬起眼眸,淡淡道:“我的故事们,现在都已经埋在地底下了。”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却蕴着连宝花宗主都眼皮微跳的煞气。
这句话,哪里像是個仙宗的宗主应该说出来的。
简直比魔修还魔修。
李玄庆也是怔在了原地,顷刻后终于苦笑一声:“只不过是少年争一时之气,却终究争不得的事情罢了。”
用少年二字,来形容一个寿元过万的修士,听起来有些不太合适。
实则对于天骄而言,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枯燥乏味的修行上面,又极少受挫,故此心口长存一道少年意气,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李玄庆退回半步,重新带上了木门。
在宝花宗主略带追忆的注视下,他转身看向沈仪:“世人皆知,玄庆乃是洪泽一等一的天骄,此生做过的事情中,对洪泽生灵最有益的一件,便是和东龙宫紫菱仙子结为道侣,给了洪泽数千年平和。”
“后面她有机会登上天庭了。”
“我不愿,想留她,便把整个南阳宗都搭了进去。”
李玄庆说到这里时,宝花宗主忽然攥了攥拐杖,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很显然,这段描述里缺了很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