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崇嶂无精打采的挥挥手,让一众满脸错愕的长老先行退下。
这些人并不知道沈仪刚才身处搬山宗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自家这个沉稳的道子,罕见的露出了这般神态。
但对方不愿说,他们也不敢多问,只能接连起身退出了大殿。
阎崇嶂缓缓朝着主位走去,随即沉沉的靠在了椅背上,吐出一口浊气:“呼……”
“急死個人!到底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杨运恒急得吹胡子瞪眼。
“潘伯阳死了。”
阎崇嶂闭上眼眸,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这位大长老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下一刻,杨运恒猛地扑上去,毫无上下尊卑的攥住了道子的衣领,压低声音,面容狰狞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搬山宗的道子,上次的事情我都不与你计较了,你现在是要将这宝地内的无尽生灵,上上下下同门尽数推到火坑里去吗?”
阎崇嶂听着耳畔的痛斥,嘴角却是多了几分自嘲。
他睁开眼,抬起手掌,颇感无趣的将两枚玉简递了过去。
“……”
见状,杨运恒止住了话音,惊疑不定的看了过去,然后一把夺过了玉简,径直将神魂沁入其中。
不多时,他的手掌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不知是惊恐于沈仪骇人的实力,还是对此事感到有些心绪复杂。
两枚一模一样的玉简,其中一枚中又记载着镇岳法,那第二枚中的东西,大概率也是出自那人之手人。
“这是他给你的?”
“嗯。”
阎崇嶂撑着扶手,让自己坐直起来,感慨道:“这所谓的修行,真挺无趣的。”
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对于沈道友而言,简直是唾手可得。
更让阎崇嶂心里难过的是,他居然并不觉得这事情有什么问题,在和对方寥寥几次接触后,反而有种莫名的想法,这都是沈道友应得的。
其实他也想做个潇洒仗义之辈,但碍于道子的身份,真的已经放弃了很多原本的性格。
要是无拘无束的话。
他刚才应该也会对着天上的江山图挥出一拳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