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总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
紫云宗道侣看着前方高耸的城墙,快步踏入城门,女弟子突然停住了身形。
男弟子同样脸色微变,直勾勾盯着旁边的城守,发现对方竟像是完全看不到自己一般,刹那间,一枚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下来。
“坏了!”
涧阳府受皇气庇佑,少有人敢于在此行妖邪手段,除了土地爷以外,府衙中必然还坐镇着其他仙官,知府本身亦能号令皇气御敌。
除非那菩提教行者不想活了,否则绝不敢在城内行凶。
自己两人,这是早就被盯上了!
这一路走来,压根就不是回城的方向。
念及此处,男弟子倏然朝城门内看去,映入视线的全然不是熟悉的长街,反倒是像走入了一座昏暗的庙宇。
庙内仅立着一尊神像,虽背对着两人,但观其衣着打扮,显然与他们先前在民户屋内看见的神像乃是同一人。
随着一声巨响,城门猛然紧闭,掩住了最后一丝光亮,也断去了他们的退路。
道侣两人背靠着背,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两个菩提教行者的争斗,他们三个胡乱掺和进来的傻子,便是被殃及的鱼。
小命休矣!
如出一辙的昏暗庙内。
身形颀长的青年缓缓止住步伐,合上了手中的抄本,抬眸朝前方看去。
沈仪不是没有经历过障眼法,但似这般让他全无察觉的手段,还是首次碰见。
只见高高的供台上,那背对着庙门的神像,竟是缓缓动了起来。
灰尘簌簌而落,它耸着双肩,回头看了过来。
分明披着僧袍,却顶着一颗耗子脑袋,细长的嘴巴扯出一抹讥诮的笑。
它转过身子,随意坐在了供台上,伸手捻着长须:“知道本座为什么先找你吗?”
没有等沈仪回答,它已经拉长了嗓音,犹如唱大戏般尖锐道:“因为你贱!”
“既无背景,又无实力,什么事情都敢凑拢过来。”
这鼠妖似个太监一般,探出食指点了几下,用那说教口吻道:“你不死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