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
“下雨的事情也归斩妖司管?”沈仪稍稍侧眸。
闻言,孟修文怔了一下,随即扭头看向窗外,淡淡一笑:“你可知咱们这一部九司,为何而设?”
他眸光远眺北方,自顾自道:“许多年前,北州有大府冒犯了仙官,六百年未下过一滴雨,从繁华之地,变成饿殍遍野,再到一片荒芜,直至现在连那地的名字都被人遗忘。”
“当然,对于你而言,六百年不过弹指一瞬,哪怕真有什么天灾人祸,亦可腾云驾雾远遁避灾。”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你这般修为。”
“自那以后,朝廷便新设一部,才有了咱们一口神朝俸禄享用。”
孟修文简单说完,回过头来:“本就是因为下雨而设的东西,再遇到类似的事情,那自然是要管的。”
“当然,你也不需要害怕。”
他见沈仪沉默不言,笑着又调侃了一句:“若真是仙庭的意思,也轮不到咱们这些喽啰来探查,大概就是几个起了心思的毛贼在捣鬼罢了。”
“玉龙宗祖师曾在三仙教某位前辈座下听过法,多年前便是真仙境界,这仙宗追溯师承,勉强也能扯到那位前辈身上去,故此,如无必要,莫把事情闹大,先换个身份暗访一遭便是。”
“我与她乃是因为宗门内斗而逃亡出来的仙宗天骄,至于你嘛…就扮作替我俩打杂牵马的童子?”
“放心,不会很难的,少说多看就好,你且好好练着,莫要被人瞧出端倪。”
孟修文觉得自己对这小子已经算是极为关照了,只要对方稍稍上点心,这么简单的事情总是没问题的。
说罢,他递过去一枚铜镜。
“多谢…不必了。”
然而沈仪却是目光复杂了瞥了眼那铜镜,摇摇头,阖眸假寐起来。
若是智空大师在场,便会发现沈仙友方才的目光,就跟前几日看自己等人时一模一样。
“啧!”
孟修文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搞不明白,土地公这是给自己推了个什么玩意儿过来。
天生杀命?野心颇大?深得菩提教行者欣赏?
闵知言是不是在土地庙里待久了,有些老眼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