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
“那个老人……是不是没说我的名字就离开了?”
“啊,这倒是——”
“然后他还说,把那东西用在我的眼睛上吗?”
“——是的!你怎么会知道——”
“……那请您照做吧,警长先生。”白城韬低头望着手里的符咒,又抬起头望了望诺暝天,他也正望着他——用那因为伤痕而再也睁不开的眼睛,撕裂,延伸,光是看着都能想到受到这样的伤害有多痛——
“……我明白了。可是,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立即告诉我。”
“我知道了。”
白城韬咬了咬牙,像是举着千斤重器般将那轻飘飘的符咒缓缓地往诺暝天的眼睛伸去,越靠近,他仿佛就感觉到越大的阻力,像是要把他往回拉,直到符咒的一角贴到了他的伤痕——灼伤般的声效响起,如烧焦般的烟雾浑浊了他眼前的空气。
“暝天……!”
“……我没事,继续。”
诺暝天的双手死死抓住了椅子的扶手,青筋暴起,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的伤口像是要起火了一样,红色的游丝像蛇一样撕咬着他的肉。但他的神情却依然自若,就像一块冷硬的钢铁——等到一切平息之后,符咒突然自焚,白城韬立即将残渣甩到一旁,回过头时,诺暝天脸上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即便那不显眼的刀疤还残留在那里,诺暝天睁开了眼睛。
“啊……”
那一刻,白城韬仿佛看到诺暝天的眼睛里闪着光。
“光……”
“暝天。”
白城韬俯下身子,紧紧地握住了诺暝天冰冷的手。上帝啊,不管怎样都好,只要这个一直被迫活在黑暗中的孩子,能够重拾眼前的光明——
“队长,还差半个小时就到电视台直播的时间了。”
警员的声音打断了白城韬的沉思。
“好……我们出发。”
白城韬望向一排站得十分整齐的警员,尽管他们现在穿的都跟路人没什么两样,但是脸上都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
“暝天。”
“我知道了。”
“好,那么再重复一遍计划。”白城韬清了清喉咙,“我们在到达电视台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