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扰乱了她的探知感,她或许就不需要气喘吁吁地开始跑起来,笨拙地、仿佛漫无目的地,仅凭着感觉是否加强来控制她最后前进的方向。
啊……说起来,奥布萨斯以前做这种事情是不是会很轻松?
很快地,她的脚在发抖了,她的腰侧和背都有种被火烧的刺痛。但是如果自己的感觉没错呢?那么绝对不会原谅就这样停下来的自己的。肩膀垮下,她还依然拖着开始不听话的双腿,用半闭的双眼焦急地打量着四周:不知不觉她已经进了条羊肠般的胡同里,除了潮湿生苔的墙壁外就只有耷拉在晾衣绳上的几件肥大的睡衣。锅铲的敲打声和飘来的油菜味在撩动她放弃的念头了。
我也可以做到的,奥布萨斯,可别小看我!
就在不吸汗的大衣拍湿了她的脖子时,眼前的视野一下子开阔了——可是那感觉就像在跟她开玩笑似的,在她终于东拐西拐拐出了胡同时,也如楼上人家的油烟飘得无影无踪了。
“呼……呼……”
搞什么啊……
俯下腰来撑着自己半弯的膝盖喘着大气,她才想起来邱魁先生说过现在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天时呢。太阳的余光还在留恋这个城市,可毕竟很快就要天黑了,没道理恶鬼的气息反而还感觉不到了啊。她强迫着拖着自己靠在一旁的墙上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冷静下来……令人亲切的熟悉感又回来了,在她的脑海里,仿佛画出了一幅俯视的实景图,可毕竟没有那么清晰了:线条断断续续的,空间相对位置也变得模糊不清。更令她气馁的是,那股让她心惊胆战的感觉真的没了影儿。
别想说服我居然追着个错觉跑了这么久。
终于重拾了一点体力后,她又准备再次出发了。可在那之前,头上忽地传来的一阵轻敲打乱了她的思绪——
“喂,看着哪里发呆呢!?看看你!还说百发百中呢,你把罐子踢到别人头上啦!”
“啊——抱歉啊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
甚至都没心思去看到底是什么敲到自己了。她赶忙低着头快快步地走了——走去哪里呢?反正自己是认得回去的路的,现在暂时先不管了。这里的一切果然还是有点陌生,她焦急地要离开这种不安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