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不过秦夫人所言本宫记下了,过后会回禀皇后娘娘,恩准秦夫人入宫来,说不准亲妹妹陪着荀妃姐姐说说话,荀妃姐姐病就能好得快些。”
陈妃闻言,心中着实不忿,更替姐姐生气。
“多谢娘娘厚爱,长姐是最为守礼的人,素日里不争不抢,旁人若是看中了她什么东西,她也不会守着,好脾气得拱手让人,也白白叫歹人得了好处。”
她似笑非笑:“有劳娘娘日后多照看家姐些,莫要让旁人欺负了她去,臣妇家中孩子粘人,本不该离府太久,现在自请离席,还请娘娘莫要怪罪。”
秦夫人说话不给自己留退路,也不给旁人留情面,一番话说下来倒是叫陈茗菡不得不叫她离开,也不得不承下她这番阴阳怪气的指责。
陈茗菡刚点点头,还没等说放人,秦夫人便直接俯身离开,半点不曾停留,倒是真似她说得那般,今日来就是为了瞧她的姐姐,既没瞧见,旁人的面子便一概不给。
这局面一下子尴尬的很,走得人似打赢了一场胜仗,留下的却是要承受众人的视线,独独生出难堪。
倒是又臣妇面色不善地打着圆场:“这秦夫人当真是反了天了,这是宫闱内眷,哪里轮得到她这般无理,娘娘宽心,臣妇回去定叫夫君去参秦大人一本,叫他好好约束这个夫人!”
只是知晓秦家事的人都明白,秦大人之宠妻,即便是皇帝亲自发话叫他约束,他连阳奉阴违都不会,无论对谁他都一句话,便是夫人为他生子不易,他宁可死都不能委屈了她。
陈茗菡摆摆手:“随她去罢,大家莫要管她。”
众人应了一声,一点点都开始重新陷入自己的交谈之中,陈茗菡身侧围着的人还要同她说话,但她却兴致缺缺,随便搪塞几句话,便将人都打发了去,自己率先离席。
当远离了人群,陈茗菡面上的不悦才显露了出来,她看着旁侧的柳树都不顺眼,直接一个帕子甩过去,将柳枝打的直晃荡。
身侧的嬷嬷开口劝道:“娘娘莫要同那妇人一般见识,若是不喜欢,日后随便寻个理由将她传入宫中来,自有办法磋磨她。”
这嬷嬷原本是在皇后宫中伺候的人,怕她在宫中立不住脚来,这才拨到她身边来提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