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和众人一起恭敬跪伏在殿内,仍旧面不改色夜无渊,眸中闪过一抹得意。
不管他这个儿子在想什么。
只要这太子之位一日不是他的,那凭他有再通天的本事,在他的密切监视下,也掀不起风浪。
思及此,夜盛天神色轻松,理了理衣袖,看向众人道,“嗯,都平身退下吧。”
说完,从龙椅上站起身,率先离开了大殿,众人跟着他身后,陆陆续续退了出去。
夜无渊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径直朝殿外走去。
夜凌风站在原地,凝望着他一如既往,独来独往的身影,眸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自从他跳出与夜无渊的竞争,重新审视父皇和他这个
弟弟后,越发能体会到这么多年来夜无渊承受的不公与不易。
只不过这一次。
他真的会像从前一样,甘愿就这么听从父皇的安排摆布吗?
殿外,阳光斜照,为夜无渊绝美无
伦又冷漠疏离的脸上,铺上一层柔光。
可他那幽深如古井,冷冽如寒冰双眸,却没有染上半分暖意。
既然夜盛天对他步步紧逼,不留活路。
那他也无需再等了。
夜璟澜和叶琼羽的大婚之际,就是他起兵造反,夺取皇权之时。
谁敢拦他——那他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此时,寒王府。
盛念念带着自己连夜赶制的眼罩,早早便去了清墟院,给菀贵妃做相关的康复疗程。
赵嬷嬷对她依然还有些戒备。
盛念念不以为意,把东西递给她,耐心解释道,“赵嬷嬷,这是眼罩,你把它戴在母妃头上,这样我在治疗的时候,母妃就不会看见我。”
赵嬷嬷见王妃如此有心,又联想到昨日自己的举动,恭敬接过东西,心绪复杂道,“王妃,老奴昨日有些心急,多有冒犯,望您不要怪罪。”
盛念念柔声安抚道,“嬷嬷无需如此,我理解嬷嬷的心情,所以并未放在心上,眼下治疗让母妃尽早康复,才是要紧。”
她始终觉得。
莞贵妃昨日看她的眼神,并不是担惊受怕,更像是激动兴奋,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