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溪辞眼眸微动,很难得的与他看法一致,于是主动给他斟了杯茶,继续道,“既然你这样的笃定,又为何要买醉消愁?”
“如果不是因为乾阳太子,莫非是因为那夜无渊?!”
雨中夜无渊和郡主谈笑甚欢的画面再度浮现。
许是嫉妒作祟,又或许是这次真的伤到了心,莫皓谦没有再伪装,毫不掩饰眼神里的阴鸷和戾气,“我讨厌每一个在郡主身边出现,得到她青睐的男人。”
“不论是你,安无欢,乾阳太子,抑或是夜无渊,甚至于死了很久的沈寒予!凭什么你们能得到郡主另眼相待,而我空有一片真心,却始终得不到机会。”
“我到底比你们差在了什么地方?!”他眼神和言语间泄露出的戾气让沈溪辞英挺的眉头微微蹙起。
强稳心神,他继续试探道,“我知道莫公子很有本事,一点儿都不比我们这些人差,既然你想让郡主看重你,何不如直接大显身手?如此深藏不露,郡主自然不会瞧见你的好。”
闻言,莫皓谦若有所思看了沈溪辞一眼,似笑非笑勾唇道,“和沈公子比,我藏的那点本事,又怎么比得上你藏的那个秘密。”
此话一出,沈溪辞握杯的手顿时怔住,愈发觉得这个男人难以捉摸,深不可测。
他知道再继续试探下去也无果,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放下手里的杯子,“时辰不早了,喝完这杯茶,莫公子也该回去休息了吧。”
莫皓谦没回话,将手里的那杯茶一饮而尽,而后起身走到门口。
他刚要抬腿迈出去,却突然停下,背对着沈溪辞说了句,“你特意等我来,不就是想看我接下来会怎么做吗?”
“如果我说,我打算让孟陬亡国,让郡主成为亡国郡主,你说到时候她还会遭这么多人惦记么?”
亡国郡主?!
即便看不到他的面容,沈溪辞也可以想象,他此刻的表情会有多么疯狂,“莫皓谦,你在胡说什么,这种话岂能随便说!”
莫皓谦笑了声,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我就是随便一说,你这人当真是无趣。”
说完,他伸手挥了挥,自顾自的走了出去,仿若刚刚那番反常猖狂的话他从未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