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贾琏那边的细节,平儿有选择的说了几句不要紧的话,提了一句王仁王义的措施。王夫人听了忍不住叹息道:“兄长领兵在外,家中处事便少了方寸。两位嫂嫂,真就拎不清轻重。”
平儿何等情商,自然不肯接这个话,也不会说什么,过年期间你回王家,如何大吐苦水。
兜了一大圈子,平儿又回到贾琏院内,午饭也不肯留下,匆匆告辞回去报信。
平儿没走多久,一脸风尘的贾蓉便来到,见了贾琏后连连追问:“二叔如何,可有大碍。我带来一根东北的老山参,说是有上百年的。”
贾琏听了笑道:“我要有事,你进来还能见我站着?”
贾蓉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都怪我老子整天叫唤不顺服,车队一天才走五十里。”
贾琏道:“珍大哥如何?”
贾蓉道:“自马背上摔下来,大夫的手艺还行,应无大碍。只是需躺个百十日,年纪大了阴雨天气要发作。”
贾琏心中暗暗可惜,怎么就没摔死他呢?
“我这有伤,不能去看珍大哥,你替我问一声好。”
贾蓉也不多留道:“侄儿还要去见老祖宗,明日还要出城去玄真观详细汇报。哎,这些日子,生意也被耽误了。薛蟠那厮也没个信来,罢了罢了,去也。”
最后提一句薛蟠,直接给贾琏听笑了,这厮的心机算是练出来不少了。
薛蟠那边此刻正在家中,详细的将京中诸事告知母亲与妹妹。
薛姨妈听他说话颇有条理,便是猜测家中一些掌柜做手脚,也没有当即发作,而是先行隐忍,待他回来与母亲商量后再做决断。
薛宝钗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心道:几个月前,哥哥还是金陵城里的净街虎。北上回来,换了一个人。父亲早逝,哥哥无人管教,薛家得天幸,送琏表哥来到教导哥哥。
薛蟠下去休息后,薛姨妈再也忍不住,泪水涌出,口中哽咽道:“我道娘家人能帮衬一二,不料愿意出大力气的竟是琏哥儿。蟠儿送他五千两银子,他也收了,这是不肯让薛家欠他。将心比心,琏哥儿才是真拿我家当亲戚的那个。”
宝钗年幼不是很懂,便问道:“如何不肯欠人情?”
薛姨妈抹了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