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汽还有温暖。
眼皮一颤,我睁开了双眼。
入目所视,是宽阔的房间,是高大的房梁。
整个房间都是古色古香的。
可温暖之余,又透着一股子空寂。
坐起身来,我四扫屋内。
左边是一道屏风,水汽和暖意,就是从那边漂来。
其余地方则显得正常。
屋中央摆着一张实木雕刻的方桌,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桌案。
桌案上铺着白纸,旁边放着砚台,以及笔。
右侧墙前有木质衣柜,而柜门上,居然悬挂着一柄桃木剑。
这就是凶狱梦魇?
低头,我正要喊老龚。
夜壶上却空空如也。
老龚并不在。
“嘘……”
耳边麻痒,小到几乎不可记的声音钻入耳中,还携带着一股凉风。
我余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肩膀上,竟然多了一颗头……
不正是老龚干巴巴的鬼脑袋吗?
“莫说话,莫吱声,尸仙小娘子在找头。”
老龚的话音更小,额头上汗珠更多,甚至脑袋都在微微颤栗。
我眉头紧皱着。
梦魇,其实也算是亡人最为坚韧的执念。
尸仙就是无头女。
谁会想自己身亡,还身首异处?
只是,她怎么可能找得到头?
棺材里都没头,十有八九,她死的时候,就是头被人收走了。
“爷,赶紧找到椛家小娘子,咱们得快点出去……她越睡越沉了,尸身上是残魂杂念,本身那部分魂,完全深入梦魇了……她被分成了好几块儿……”
老龚话音愈发显得恐惧。
我脸色又微微一变。
老龚说的这好几块儿。
不单单指的是身首异处,怕是还有魂魄……
无头女是一部分,处于梦魇中剩下的魂是一部分。
尸仙那尸身上,居然是残魂生出的杂念?
这就代表,就算她诈尸了,其实都没醒来,因为那一部分魂,都在梦魇里。
也是万幸,我身边儿有老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