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老龚现在醒着那就好了,能用它试试符,是否有用。
我又画了一张拷鬼符,依旧是歪歪扭扭,疲惫感更强,脑袋都隐约有些不够用了。
放下笔,我粗重喘息着,半晌缓过来点儿劲儿。
将两本书收起来,放在床边,我倒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的格外死,一夜无梦。
不过,并非我自然醒来的,而是急促的敲门声将我喊醒。
我起身,过去开了门。
椛萤站在门外,俏脸歘白,余秀倒是呆呆站着,没什么反应。
“怎么了?”我蹙眉问椛萤。
结果,两行清泪淌了下来。
“要死人了,准备香烛纸钱,办后事。”余秀讷讷说,语气就和以前一样空洞……
这给人一种感觉,她又回到了村里当守村人似的。
我眉头紧皱,眼中不解更多。
椛萤擦了擦眼泪,颤声说了句:“你跟我来。”
她转身,匆匆往堂屋方向走。
我跟随上去,等到了堂屋里。
一眼,我就脸色骤变!
本来以为,是椛家出什么事情,有人病丧。
结果,躺在堂屋中的,不是别人,赫然是椛常在。
担架上浸满鲜血,椛常在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
他半睁着眼睛,嘴皮微颤,似是要说话,又说不出来,更没有力气将眼睛睁得更开。
一旁站着不少人,都是椛家族人,显得站立不安。
椛穹蹲在旁侧,他紧咬着牙关,手都在微颤。
“怎么回事儿?”我声音稍哑。
一晚上而已,椛家本身都好端端的,结果这会儿,椛常在就成了这副濒死模样!
昨晚上,椛家也没出什么大事啊?还是我睡得太死,没有听见动静?
椛萤紧抿着唇,才低声说:“昨晚上,我们不是要钟山白胶吗?爷爷说了明日,我之后说了去问爷爷。”
“结果爷爷已经离家了。”
椛萤目光又看向椛穹,又颤音道:“我爸说,钟山白胶放到了别处,明天早上就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