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川流不息,我们刚到站门口,就有人涌上来问我们住不住旅馆,叫不叫车。
椛萤便和那人说了,我们要去上牢村。
那人愣了一下,似是半天没想明白上牢村是个什么地儿,又拿出来手机捯饬,转头走了。
不过,椛萤倒没有气馁,主动朝着另外一个正追着人问要不要车的人走去。
我才明白过来椛萤的目的。
火车站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搭乘的人更下沉一些,往往来自于各处村镇,那地图上没有的上牢村,或许当地的地头蛇就知道。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我都有些觉得没希望了,椛萤抿着唇,同样显得有些焦灼烦闷。
这时,一个瘦瘦小小,皮肤黢黑的男人凑到我们近前,试探地问了句:“你们要去上牢村?”
椛萤眼前顿时一亮,点头道:“对。”
那男人点了根烟,眯着眼睛吐了一大口气儿,说:“八百。”
“你不去抢?”我们都还没吭声,老褚反倒是瞪了那男人一眼。
那男人倒是不生气,又说了句:“老大爷,你们要去的是上牢村,我都是听群里头发的,都没人找得到,恰好,我晓得,那村子路不好走的,要是我不带你们去,马上就天黑了,等一晚上,你们怕是都喊不到车,还得贴钱住旅馆。”
老褚嘴角那颗痣微颤,闷声说了句:“你叫谁老大爷?”
“你啊。”那男人递给老褚烟盒,顶出来一截烟。
“走吧。”我开了口。
那男人眼中惊喜,烟盒又伸向我。
老褚明明刚伸手,却拿了一个空。
上了路边一辆满是泥垢的国产商务车,车行驶在路上,感觉除了喇叭不响,其余地方哪儿哪儿都在响。
我们得知了那男人叫蔡青,原来,我们要去的上牢村所有人都不知道,是因为,那村子怕是百来年前就没了。
现在那地方叫做河内村。
之所以他知道上牢村,是因为大概是十年前吧,发生了一场地震,当时他刚好在家里头睡觉,匆匆忙忙跑出院子,地面就裂开了,顶出来一块石碑,上边儿就刻着上牢村的字样。
没多久,那石碑就被相关部门的人给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