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记忆太深刻,让我有了刻板印象。
莽撞。
强硬。
事实上,道士并非全部如此。
我稍一停顿,才说了自己快要满二十,还差两三个月。
向苛突然不说话了,他脸颊通红,甚至到了脖子根儿。
明明他给人的感觉是外向爽朗,一下子,又成了内向的沉默寡言一般。
“嗐,老弟儿,你说你,好短短的,和爷嘚吧啥呢。”
冷不丁的,老龚出现在我肩头,冲着向苛龇牙咧嘴。
向苛的脸,由红变白,大惊失色。
“老龚。”我皱眉,喝止一声。
下一秒,向苛才反应过来一般,呆呆的说了句:“阳神鬼?”
这就更显得差别了。
四规山都能稍稍仔细看一眼老龚的来历。
柳家那两个道士,见了鬼只会喊鬼龛的人……
“什么阳神鬼,喊先生,没大没小。”老龚龇牙咧嘴,瞪了向苛一眼。
向苛才深呼吸,他看我的眼神更为敬畏了。
双手抱拳,他和老龚施了一礼,问了句:“先生如何称呼?”
“名字长了点儿,道上人送玄齿金相地如神。”老龚得意洋洋。
“邬仲宽,邬先生?!”向苛显得极度震惊。
“什么宽啊窄的,那盖帽儿的名字多晦气,改了,叫老龚!”
老龚再瞪了向苛一眼。
“呃……老龚先生……是小道失了礼数。”
向苛毕恭毕敬,再次行了一礼。
我稍稍定神,松了口气。
先前还认为老龚直接现身,多少莽撞,事实上来看,他先让向苛看见,其实能减少很多误会,向苛必然会和其余四规山长老禀报这件事儿。
两人这交谈中,不知不觉,已经走了极远。
等向苛说停下来休息休息时,山腰过半了。
老龚一直没消失,他开始在我肩头,之后就落在了向苛的肩膀上。
向苛本来还不适,老龚摇头晃脑几句,说了些关于向苛面相上的东西,以及向苛学道,或有滋生心魔的风险,顿时,向苛就对他奉若师长一般敬重,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