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仔细地观察起来。他觉得这里似曾相识,却又实在记不起来。
白虎缓步退出井台,走到一处高高的草叶边停了下来,说道:
"你绕着这些草转一圈。"
觯抬头望去,发现井台被一圈异常高茂的草围在正中间,几棵矮树像躲避着什么似的,隐藏在草圈儿里面。
他不解地延草圈儿转了起来,脚下的石头似乎中空着,轻飘飘地阻碍着他的步伐。走着,走着,他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大步向前迈去。
"啊呀!"觯脚下一绊全身拍倒,嘴重重地磕在一个圆鼓鼓的石头上。他,又狗啃泥了!
"什么呀!"觯怨怒地拍打着地面,抓
起拍在脸上的石头,想狠狠地把它摔出去,可那举起的双手却生生停住了。
映着月光,觯看见两个幽暗的黑洞陷在那石头里,其下还有一个三角,再下,还有一排白森森的牙!"扑哧!"一块朽烂的颌骨从他手中滑落而下。
"人头!"他大声惊呼,一屁股就坐了起来,他惊愕地向白虎张望,手中的骷髅松落,咕噜噜地滚到了一边。
白虎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竟淡淡地说道:"还有人手,人脚,人排骨,有些人头上还有黑的白的头发!"
觯被它的这一番解说搞得气若游丝了。
"独独,不会有金簪,玉箍!"
白虎把头贴在觯的耳边,不知趣地继续挑逗。
觯铁杵一般坐在地上。他的眼睛在草圈儿里游动起来。
白骨!白骨!白骨!层层白骨堆落在草圈儿里,满满地围在井台边儿上。一棵矮树上,似乎正歪坐着什么,小脑袋,小排骨!宽宽的小屁股,还有半条腿吊悬着!
阴森的鬼气盘旋而起,觯感觉到了它,井下的哀嚎也陡然狂响,似有怒骂更有悲鸣!
"你们走后,这儿就成了坟场。大王为了报复,活活打断了他们的腿,还砸烂了他们的脚和手。那树岔儿上的,是唯一一个没逃掉的祭童,吊死的!"
白虎似乎忧伤了,抬头看向满月,长叹一声。
"这是……我……啊呀!啊——"
觯的怒火在胸口猛烈燃烧起来,他按捺不住,嘶声怒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