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高大的衡。他莫名地笑了笑,这一大一小如同父子的两个人,言来语去间的腔调,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衡向觯长施一礼表示敬服后,扭头又看向了殷筝。他怕殷筝从这揖礼中发现什么疑点,却看见殷筝仍在发着愣。
"殷筝他……这是怎么了?不是……惊着了脑子吧?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清醒过来呢?"衡猛地担忧了起来。
"我们去看看他吧!"觯也忧虑了。
他们疾步跑到屋内围在了殷筝身前。殷筝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俩,似醒非醒。衡试着呼唤他,他全然无应。他不笑亦不悲,脸跟块面板似的,全无表情。
"坏了,这可真是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衡有些慌了,他转头看向手足无措的觯,狠狠跺了一下脚,对觯说道:
"我去找找曹文和大监,他们兴许有什么办法。觯,要不,你去找烨问问?"
觯仔细看着殷筝,说道:"筝这脑子应该是糊乎住了。你先别急,让我先试试!"说着,觯甩开胳膊冲筝脸上猛扇了一巴掌。
"你干嘛?"衡惊讶地问。
"你别说话!"觯说着,盯住了殷筝的眼睛。
殷筝被这一记掌掴惊住了,他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昏了过去。衡想上去扶他,却被觯拉住了。
"别弄醒他,轻轻扶他躺下,让他好好睡一觉。睡醒后兴许就好了。"觯说道。
衡未置可否,他上前把筝扶躺在床上,又给他脱了鞋袜盖好被子,站在了一旁。
"此时秦宫中情况未明,不便帮他找医家。你速去追大监,让他一并抓些安神的药来,应该可用。"觯拉了衡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屋外。
"衡,你自己也要万分小心!秦王心机不可小视,注意点儿宫中的眼线探子,若有异样,即刻回来。我们另作打算。"觯极关切地说。
"好!你照顾好大家!我出去看看即刻回还。"衡说完向门外走去了。
觯望着他离开,走到桃树下静默不语。偌大的庭院静得可以听到风卷微雪的轻响。他靠在树干上闭目聆听着街市上的动静,胳膊不自觉地交叉了起来。许久,他睁开了双眼,目光与烨望过来的眼睛撞在了一起。他抿起唇角笑了一下,又闭上